「送了,今日趕早還又去了一趟。」阮繼善道,「去的人回來說姑娘不在家,去別院跑馬了。」
「跑馬……」阮殷重複一遍,咬著牙笑,「和誰跑馬?」
阮繼善一滯,「必是帶的下人。」
「下人,什麼下人。」阮殷焦躁起來,只覺渾身有火龍撩過,心裡燙得發慌,便站起來。他連日臥床膝上無力,稍一挪動便往下倒,總算阮繼善在旁扶住。
「爺爺……」阮繼善道,「您要見姑娘,我這便走一趟把人帶來?」
「去……現在就去……」阮殷伏在他臂間,咻咻地喘,「你拿我的帖子去。」說著掀開他,跌跌撞撞撲到案邊,手臂一揮桌上的東西稀里嘩啦落一地。阮殷揀一本新的緋色的帖子,舔了筆,繚亂地劃,「啪」一聲合上,擲過去,厲聲道,「我就在這裡等,你拿去給她!」
阮繼善一眼不敢多看,把帖子塞在懷裡才道,「姑娘只怕還沒回——」
「去——」阮殷狂躁地叫,「她不來你也不用回來!」
「奴才這就去,」阮繼善苦口婆心地勸,「爺爺好歹回去躺——」話音未落,兜頭一本紙摺子砸在腦袋上。阮繼善摸一摸頭,灰頭土臉走了。
阮殷只覺渾身如被火灼,五臟六腑都在燃燒,一顆心像要從腔子裡跳出來,撞得心口突突地疼。他只能筋疲力竭伏在案上,不住撕扯襟口緩解疼痛。
滿室空寂,阮殷生出無所依的絕望,忍不住便叫,「丁靈。」
沒有人。
「……丁靈。」他叫著tຊ,漸漸崩潰,齒列格在手背上,用力咬住,「……不能這樣……不能……」
「不能什麼?」
阮殷立時僵在當場。
身後一個人含著笑意道,「我不能什麼?」
阮殷伏在臂間用力擦一擦臉,轉身便見丁靈立在自己身後半臂遠處,便傾身過去,將自己臉頰掩在她懷裡,張臂將她死死勒住,「丁靈。」他叫她,「丁靈。」
丁靈冷不防被他抱住,便身不由主回抱他。掌心貼在男人頸後,溫涼的,不作燒,便放下心,「你怎麼啦?」
阮殷搖一下頭,一言不發。
丁靈被他抱著只覺心滿意足,便道,「這麼久不見,好歹讓我看一眼,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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