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原不該我說……」阮繼善糾結道,「姑娘莫去問爺爺……爺爺不是給自己煉的……他也是……也是不得已。姑娘去問他,白白叫他傷心。」
丁靈道,「那個術士看著不是正經人,你盯著他,不能讓他再接近阮殷。」
「是。」
丁靈從苦水胡同出來,抱著一匣子帶魚去南條胡同,這回記取教訓在御街便下車,步行直到門口。宋聞棠出來開門,看見丁靈目中一亮,「怎麼這時候來?我們出去——」
丁靈打斷,「家裡說話就使得。」
宋聞棠一滯。
「怎麼——」丁靈偏著頭笑,「我不能進去?」
「怎麼會?」宋聞棠釋然,讓丁靈入內。屋子裡炭火燒得不旺,極冷,屋子也小,只設了一案一鋪便沒有轉身處,隔間另有一個極小的灶房。案上筆墨宛然,應在溫書。
丁靈把帶魚放在案上,「南崖海上過來的新鮮物,帶些與你嘗嘗。」
宋聞棠接了水燒茶,看見便問,「這是什麼?」
「帶——鹹魚。」
「海里長的魚自己帶鹽嗎?」宋聞棠笑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丁靈便也笑。二人坐一時,丁靈道,「我來……是有話要同你說。」
「什麼?」
「你——」丁靈糾結半日,「這次的事……叫你受苦,裡頭有誤會,是我們對不住你。」又道,「聞棠,你有難處便告訴我,我若能辦都會盡力,就算作——就算作是彌補。」
宋聞棠側首,「你們?」
丁靈被他清亮的一雙眼盯得心下打鼓,「是。」
「你知道他們是淨軍嗎?」
「……知道。」
宋聞棠盯住她,「你現在是同我說——那些淨軍與你是一夥的?」
「就算……是吧。」
宋聞棠抬手,火鐮「當」一聲墜在地上,「你同那些禍亂朝綱的閹人是一夥的?」
丁靈皺眉,「你這說的什麼話?」
「我說的不是?」宋聞棠瞬間拔高嗓音,「你不知道淨軍和東廠閹人是什麼名聲?你同那些東西攪在一處?」
「我知道。」丁靈脾氣頂上來,「我自有眼睛,不似你全憑耳聞臆斷。」
宋聞棠被她氣得頭昏,險險忍住,苦口婆心道,「你是不是被他們蠱惑?就這次的事——我幫一個斷腿老者出頭,便能被他們施以酷刑,這種人,你要同他們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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