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還能學……我會變得討人喜歡……」
丁靈總算聽懂,「你說宋春山?」
「還要。」男人根本沒聽,他說著便推她,「……我還要學。」抬手勾住池沿爬起來,熱泉如瀑墜落,漫過男人細白的身體。他一無所覺,爬出水面跪坐在地,勾著頭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丁靈只覺眼前白光乍現,多了男人消瘦的身體——這人當真醉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鬼模樣,若知道,只怕能一頭碰死在這裡。
丁靈趴在池壁上,仰著頭望住他,「祖宗,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學。」男人悚然驚醒,「……我還有一曲。」便掙扎著站起來。池邊濕滑,又無依恃,他爛醉的身體哪裡能穩固,重重撲在地上,膝蓋撞擊白石。男人瞬間疼得滿眼是淚,便哭起來。
丁靈竟無語凝噎,只能自己爬出來,拿一條大巾子將男人密密裹住。男人疼得鑽心,伏在大巾子下嗚嗚地哭。丁靈不理他,自己走去換過衣裳,擦著濕發出來。男人倒是沒哭了,趴在那裡睡過去,巾子底下儘是濃重的酒氣。
丁靈走去蹲在男人身前,用力揉搓他滴水的黑髮。男人被她揉搓便醒了,抬手推她。丁靈撥往一邊,把濕透的巾子擲往一邊,另外給他裹一條毯子,「走去外頭睡。」
男人被迫起身,看清眼前人,身體一傾倒在她懷裡,張臂勾住她,「你不要答應……」
「我怎麼會答應——」丁靈忽一時福至心靈,竟忘了眼前這位是權傾天下的老祖宗,宋渠那點事為什麼不求他?便歡喜起來,「我還有事求老祖宗。」便道,「今日你都聽見——那廝纏得我很是厭煩,他如今已是御前的人,若果然尋人保媒,我阿爺阿奶見事不明白,恐怕另外生出枝節。祖宗,你好歹幫幫我。」
悄無聲息。
丁靈摸索著扣住男人下頷,將他面龐托高,男人滿面醉紅雙目緊閉,早睡死過去。
丁靈一段話全都白費,罵道,「酒瘋子……再吃酒當真掐死你。」
第77章 來不了
阮殷醒來發現自己平平躺在榻上, 織錦大被下是他殘破不堪的身體——他記得醉到神志不清胡言亂語,在她懷中又哭又叫不知怎樣睡過去。後頭的事雖記不清白,但很明顯是丁靈照顧自己不堪入目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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