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裡,很難看清男人此時的表情,只是從姿勢上可以依稀辨認出他現在正在低頭看著兩個壓疊在一起的手掌。
系統如果有心的話此時一定都快跳到最高頻率了,它此時連繼續試圖喚醒初漫都忘了,只死死的盯著低頭的沈傾衍,害怕他會突然做出什麼。
1分鐘過去了,2分鐘過去了,被系統警惕看著的沈傾衍卻一直都維持著剛剛的那個姿勢,仿佛快要石化了般一動不動,如果不是他急促的呼吸能證明他還清醒的話,系統都快以為他是不是和初漫一樣睡著了。
不過令系統鬆了口氣的是,一直到開車沈傾衍都沒有對初漫做什麼,除了那靜止了快10分鐘的姿勢能證明他的心緒並不如現在表現的那麼平靜,沈傾衍看起來仿佛真的只是熱心送喝醉酒的朋友回家的熱心青年。
事實證明,系統的警惕沒有錯。
在初漫做出那種明顯帶有撩撥意味的動作後,沈傾衍真的差點就忍不住要對初漫做些什麼了。
他又不是什麼柳下崽,面對自己喜歡女孩子的親近還能坐懷不亂、不為所動,如果不是想要在初漫清醒時得到她的親近這個想法硬生生拉回了他的理智,之後會發生什麼就連沈傾衍自己都無法預料。
好在最壞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即使在沈傾衍最後抱著初漫上樓的時候也沒有對她多餘做些什麼,看著熟睡的初漫被小心的放到床上後,系統和沈傾衍同時舒出一口氣。
沈傾衍幫初漫脫去外套蓋上被子後,望著初漫甜美的睡顏看了一會,不過沉浸的視線沒有維持多久就收了回來,因為男人意識到初漫也許還需要卸妝。
好在有時接受採訪或者重大比賽需要上鏡的時候化妝師也會給他自己畫些淡妝,沈傾衍家裡還是有卸妝液的,並且他還向化妝師學過該怎么正確卸妝。
就在男人出去找卸妝液和化妝棉的時候,初漫突然被一陣鈴聲給吵醒,好在沈傾衍出去時還在臥室里留著一個光線不太刺眼的檯燈沒有關,這讓初漫能順利找到噪音的所在。
初漫拿起手機,因為放在自己身邊心裡就下意識認為這是自己的手機的初漫忽略了那有些陌生的外觀和觸感,直接接了起來,並且第一句就起床氣很大的說道:「什麼事啊?」
還很困的初漫在接通後是閉著眼睛和對面通話的,只可惜她說完話後對面半天都沒有回復,這讓初漫很是不滿的皺了皺眉,就在她準備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睡的時候,對面好像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耐心耗盡的前一秒終於出聲了,不過話里的意思卻是質問。
「你是誰?」
男人的嗓音很有磁性,是那種可以去當聲優的好聽,只可惜是對某位醉的迷糊的人說的,初漫不僅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反而因為對面質問自己的身份而感到氣憤。
這個氣憤甚至讓初漫終於掙扎著睜開了眼,並很有氣勢(自以為)的回敬了對面一句:「你又是誰?」
見對面那個人被自己「嚇」到了半天不說話,初漫不由滿意的哼哼了兩下,殊不知屏幕對面男人眼中的笑意根本就沒有刻意掩飾,只是某個喝醉的人看不出罷了。
男人對初漫很感興趣,只是有個問題他必須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