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了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那些話,帶著初漫去到了自己停車的地方。
車門剛一關上,裴知聿就軟聲道:"別和我鬧脾氣了好不好,漫漫,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和我說,我一定會改。"
剛剛在外面時裴知聿因為不想被狗仔抓拍到而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到了車裡卸掉口罩和墨鏡後的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疲憊,眼下的烏黑宣告著主人這幾天睡眠質量的差勁。
"你沒破產?"
初漫挑了挑眉。
裴知聿立馬解釋起來,「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我就突然破產了,那其實是我的一個朋友偷拿我手機給你發的玩笑話。」
他隱去了後半句,那個朋友讓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自己的對象發了這句話,裴知聿本來不想發,可礙不住被他們故意灌醉,等第二天醒來後發現時早已木已成舟。
其實他的那些朋友發現他被拉黑後都在勸說讓他和初漫分手,說她就是一個拜金女,一個花瓶,甚至不少人還主動提出說要給他介紹美女認識。
可裴知聿把這些人全都拒絕了,甚至還把那個偷拿了他手機的朋友給揍了一頓。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意識到初漫其實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因為自己的錢和權,可裴知聿不在意,甚至可以說還高興自己能有讓初漫願意和自己在一起的東西。
喜歡自己的錢和權?那他如果一直擁有著這些是不是就代表著初漫不會再想要離開他了。
裴知聿甚至可以說有些欣喜的想著。
可初漫的一聲嘆息卻把他從幻想拉回了現實。
"可當時我當真了。"
裴知聿臉色發白,急忙道:"沒事,我不在意,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在一起好不好。"
裴知聿的語氣太過卑微,初漫此時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的表情。
"抱歉,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裴知聿根本不信, 甚至還以為初漫是在和他開玩笑,畢竟兩人分開才幾天啊,真正算起來甚至還不到兩周。
初漫直接點開手機相冊,向裴知聿展示了自己和另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臉貼臉親密挨在一起拍的雙人照,照片上初漫臉上那開心的笑容裴知聿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看見過了。
"就幾天時間……」
裴知聿聲音乾澀,艱難的說道。
初漫沉默不語,可生疏的態度和冷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