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唐僧面具的東哥,身後跟著兩個手下走了進來。之前馬臉和毛子也戴著塑料面具,自從方笙笙和程貝倍見過他們的臉後,就沒再戴了。
毛子上前把謝知許臉上的膠布撕了下來,猛然一扯,謝知許疼的輕抽一聲。
「我們把你在我們手裡,向你媽要贖金的信塞到你家信箱,毛子看著你家保姆拿走的,但是兩天了,你們家一點動靜也沒有,也沒有按照信里指示的在約定的地方放贖金。」東哥雙手輕敲,接著道,「你媽不會是不管你死活了吧?還是說,你和保姆有仇,她沒有把信交給你家人。」
謝知許垂眼輕嘲道:「你們綁人之前,都沒先打聽清楚嗎?我們家阿姨不識字,平時有信都是拿到我房間的。我媽已經半個月沒回來了,你們想找她要贖金,也不打聽一下她在不在本市。」
叫東哥的男人被他說的一頓,他們確實是臨時起意綁架謝知許,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並沒有什麼周全的計劃和經驗。他只知道有個私人老闆買了鋼廠的地,是個富婆,無意中知道富婆的兒子在二中讀書,看到過一張他的集體照,因為長相比較顯目,容易認出來,就守在二中門口等了幾天,跟蹤知道他家小洋樓地址。
前天下午他和馬臉跟蹤謝知許的時候,見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地方,正好當時路經比較偏僻地段,周圍沒什麼人。他們從身後突然上前,把人打暈。裝著扶醉漢的樣子,把人帶到了這裡。
誰知送了綁架信後,竟然石沉大海,本來沒幹過這種事,時間拖久,也有點慌了。
馬臉見此,上前抽了謝知許一巴掌:「小子,你想騙我們?小保姆知道你這少爺兩天不回家,不告訴你媽?」這有錢人家的小子,又不像他們這種人,失蹤上兩天,家裡人都不著急找人?
東哥靜靜看著,等著謝知許說話。
「我和阿姨說了這兩天可能不回去。」謝知許活動一下被打的臉頰,忍怒道。
「你應該知道什麼地方能找到你媽吧?」東哥悶聲道,他對著馬臉說,「切下他一根手指,一起給他媽送去!」
「啊?」馬臉還沒反應過來,謝知許臉色已驚變,他壓抑著緊張恐懼的情緒,高聲道:「你們只是圖財,何必傷人,我會寫信給我媽,只要把信交給她,你們一定能拿到錢的。」
「嘿嘿,錢我們是一定要拿到的,手指也必須給你媽送去,誰讓你們耽誤了我們兩天功夫,不切根手指,還TMD當我們是玩兒的。」東哥狠聲道。
「真切啊?」馬臉問。
「切!切根大拇指下來,這小子不是喜歡彈琴嗎?讓他親媽見見兒子彈琴的手,看她還敢不爽快給錢!」東哥跟蹤謝知許幾天,對他也有一點了解。
「東哥,沒必要傷人吧,這小子說了他寫信,我們能拿到錢就行了。何必節外生枝呢。」毛子湊上前,不安的建議。
「滾!沒種的慫貨,我們都干綁架了,還差這一刀?你看另一伙人,七八歲的肉票都剁碎了扔橋墩下。他們後面再找的幾家,不就老老實實的交錢,再不敢搞貓膩。」東哥是這夥人里年紀最大的,雖然都是毛賊,但他是裡面最為心狠手辣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