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可是你們求著我回來的,把我騙回來,又合著這死丫頭來欺負我!」王佩瑤從地上站起來,恨聲道。
剛才那下摔得太突然,她一時不敢上前動手,轉身去拉在袁母懷裡嚇哭的兒子,「走,跟媽走,再想求我回來,沒門!這婚誰來勸都沒用,我離定了!」
袁母和袁曉琴連忙攔住她:「佩瑤……」
「讓她走!」方笙笙指著大門道:「你們還缺祖宗伺候嗎!」
袁曉琴氣得輕拍她一把:「別再說了!真鬧到你小舅家散了,你才消氣嗎?」
方笙笙驀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小舅炒股是我唆使的?她戴著金首飾炫耀時,我沒有及時提醒她要同富貴共患難?她踩著親戚發泄,你願意忍她,憑什麼拉著我一塊忍!你被她欠了幾千塊錢,還願意受她這個氣,你無私偉大愛護兄弟,我自私自利受不了氣!」
「誰說我欠了你們錢?」王佩瑤激動道,「那是袁正柏炒股欠的債,關我什麼事!」
「是啊,不關你事,你的新衣服新首飾是不是還在?別緊張,我又不是找你要債的,被你欠錢的人可沒催過你!」方笙笙轉過臉不想看袁曉琴了。
「要債你們去找袁正柏。順便通知這混蛋一聲,讓他回來和我把離婚手續辦了,兒子我要定了,我還要給他改姓,你們袁家就等著絕戶吧!」
方笙笙聽了後,頓時笑不可抑,「絕戶?袁家男孫是什麼稀有基因?還是瀕危保護動物?還是有男孫在,死去的祖宗都能活過來?」她看向袁父他們道,「我是不是還得告訴大舅和曼菲姐一聲。」
袁父頓時啞言。雖然他們看中男孫些,但表面上可不表露出來,再加上現在小兒子不爭氣,以後能靠的只有大兒子,也不敢把大兒子一家也得罪了。
方笙笙槍頭又對準王佩瑤:「別一天到晚拿離婚要挾,真的一聲不吭把婚離了,我還敬佩你是條好娘們!我小舅確實是個不負責的混蛋,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再敢找我麻煩,見一次罵你一次,別拿什麼長輩身份壓我,等你做得像個人再說。」
甩了甩被袁曉琴不停拉扯的手臂,她轉頭道:「你也別對我說教,如果你早點給她顏色瞧瞧,她敢在我們面前放一個屁?你要忍氣吞氣顧全大局,別拉著我一起。」
見袁曉琴紅了眼睛,袁母見外孫女態度越來越不像話,忍不住道:「笙笙,你怎麼變了這麼多,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你罵完小舅媽,又說你媽?她們都是長輩,你小舅對你也……」
「外婆,話我都說完了,你先吃點藥壓壓,免得再被氣到,知道內情的,是我小舅兩夫妻不爭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把你氣倒的。我是變了,以前膽小不懂事,現在知道了,有些人,給臉不要臉,捧高踩低,就不能慣著!」
說完,不顧袁曉琴拉扯,拉開門就出去了。
鬧了一場,她也有些沒趣,事情並不是她挑起來的,但是她發作過,彼此相處就變得尷尬,如果袁曉琴不能理解,她也無所謂,反正也就高三一年,真的考上大學,她就會離開這個家,和他們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