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軍陰冷的盯了她一眼,沒再說話。
方笙笙看著他道:「出來了就好好做人,知道你奶奶多大年紀了嗎,你被關進去後,她一雙眼睛都快哭壞了,有一次李所去看她,發現她生病發高燒沒人知道,差點燒沒了。」
李小軍的事情還是李所告訴她的,他爸當年嚴打的時候打傷人被抓判了死刑,他媽跑了,他是由奶奶帶大。
「不用你提醒,老子出來後就不打算再進那個地方。」李小軍不耐煩道。
「看你身上穿的制服,你是內場保安?這個會所招人很嚴格,怎麼會錄用有案底的人員?」方笙笙試探道。
李小軍譏嘲:「怎麼?坐過牢就不能出來工作了?你們警察不是最喜歡講大道理嗎,不能歧視刑滿釋放人員,社會要重新接納我們!人家夜總會就是有這樣的胸襟。」
方笙笙看著他,想了想問:「你和徐總認識?」見他表情變了變道,「讓我猜猜,你一個街頭小混混,他是夜總會老總,怎麼認識的?徐仁華95年的時候因毆妻致殘案坐了一年牢,你們是獄友?」
李小軍看著她沒有說話。確實他和徐總是在牢里認識的,他在牢里的時候幫過徐仁華一把,他出去前讓自己以後出獄可以去找他。李小軍半年前刑滿釋放出來,當年和他一起的小混混們,有的在坐牢,有的跑外地去了,還有的娶妻生子做了小販,他在社會上混了一段時間找不到事做,最後來找徐仁華,進了金輝夜總會做了內場保安。
「你可以現在去告訴徐仁華我的身份,他肯定會給你獎賞,但是你破壞了警方的行動,匯露了重要機密,會有什麼後果,這我也不知道。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做我的線人!」
李小軍指了指自己,撇嘴道:「我,做你的線人?你是不是沒睡醒?」
「你幹了一段時間內場保安,應該知道這個地方有問題吧,而且我會來這個里暗訪,表示警方已經著手調查,你繼續幫徐仁華做事也沒什麼好結果。」
「那我就要幫你?」李小軍不屑地道。
「為什麼不?我們以前小打小鬧過,你坐牢也是國因為那兩兄弟犯法被牽連,我們都是受害者。我也不能說幫我們能給你提供什麼好處,但總比跟著徐仁華,下一步還要再去坐牢好吧。」
方笙笙拍拍他肩膀,「你考慮一下。」
她說完就走了,她們這幾個跳舞的不是正式在夜總會上班的人,沒有演出的時候是不用待在這裡的,她離開夜總會後,上了路邊隱蔽處的麵包車,把裡面發生的事和任副隊說了。
任副隊馬上道:「馬上取消臥底行動,這個李小軍認識你,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不能再去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