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著的刺客卻始終一言不發。
「是不是沈家讓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什麼沈家!」刺客兇狠的瞪著謝蘊淮,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沈家?洛白啃豬蹄的手頓了一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是陶嫣然的母姓。
陶嫣然登基之後沈家確實也風光了起來,難道這麼早就已經聯繫上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敢派刺客來?
安平王手上有什麼東西,是陶嫣然需要的,或者是說陶嫣然身邊的男人需要的。
刺客嘲諷的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謝蘊淮。
「他嘲笑你誒!」洛白優雅的將一塊骨頭吐出,看好戲一般的望著謝蘊淮。
反正不是殺他的,先看戲,洛白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一幕。
「是啊,那可怎麼辦呢?」謝蘊淮不可置否的看向洛白,仿佛是在等他的意見。
「我怎麼知道呢,你看我的烤乳豬。」洛白對著地上烤乳豬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又從連翹端著盤子中夾起一塊魚肉。
安平王府的魚真的還挺好吃的。
「國師的烤乳豬都被弄壞了,這可怎麼辦呢?」謝蘊淮挑眉望著面前的幾個刺客。
「那不如就交給國師來處理吧?」謝蘊淮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撫摸著手指上翡翠扳指,語氣溫柔無比。
「這是王爺的地方,當然聽您的。」洛白看了眼連翹手中的盤子已經空了,終於意猶未盡的收回了目光。
「那如果是沈家的人怎麼辦呢?」
「是沈家的又怎麼樣?」洛白接過連翹遞過來的龍井茶,安然自若的抿了一口,黑色眼眸盛著笑意。
這個安平王果然不是面上看著那麼簡單,看來他已經調查過了原主。
就連原主和陶嫣然的關係也查了。
只是這個沈家到底是吃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想著從一個王爺的手中搶東西。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安平王似乎並不熱衷朝中事務。
但是真的如此嗎?
「不,我只是覺得國師向來仁善,也許想讓我放過他們。」謝蘊淮帶著笑意解釋著。
仁善?
洛白將茶碗遞給連翹,笑著看向謝蘊淮。
「企圖傷害的王爺的人,哪裡值得我的仁善呢?」
謝蘊淮聽罷笑了笑:「那就好,既然國師都沒有意見,那這幾個就直接扔到牢房審問吧,如果不開口的話……」
謝蘊淮停頓了一下,淺棕色眼眸閃過一抹冷色。
「那就殺了吧。」
洛白也跟著點了點頭,順便伸手從不遠處的果盤上拿來一個蘋果。
幾個刺客也愣了一下 ,不可置信的看著洛白,這種眼神被謝蘊淮捕捉到。
「來人!把這些人拖下去!」
「等等!」洛白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