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伯特萊姆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而在他旁邊的顧墨此時則滿臉蒼白。
「商……商教授……」顧墨結結巴巴的望著曾經的上司，就算如今他已經不是那個在他手下工作的研究員了，可是看著他心中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商洛川卻充耳未聞一般望著不遠處的又撈起河豚刷尾巴的人魚。
「尾巴怎麼了？」
顧墨咬了咬下唇朝著商洛川的方向追了兩步：「商教授！是他把我打下去，你不能不問青紅皂白！」
「呵。」商洛川薄唇輕啟發出一聲帶著嘲諷意味的輕笑。
洛白無辜的看了商洛川一眼，將身上短刺都快被磨禿了的河豚扔進海中又換了一條繼續刷尾巴。
他尾巴好癢好癢好癢啊。
「那人魚為什麼要打你？」田磊趕緊湊上來詢問。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他。」顧墨眼神閃躲了一下，聲音弱弱的說。
「商教授，這位可是我的私人助理，在你們的研究所發生了這種事，難道你們不應該負責嗎？」
伯特萊姆唇角勾起弧度，可周身已經帶起了戰場上狠厲的氣勢。
負責？
洛白微微往前遊動了一些， 銀色的魚尾和纖細的腰肢在水面中弧度柔軟而好看，伯特萊姆的綠色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噗噗噗！」
洛白抬手扯了扯商洛川的褲腳，確定男人低頭後抱著自己銀色的大尾巴抿了抿唇。
「尾巴不舒服？」商洛川淡漠的眼神望著魚尾銀色的鱗片，只是這一看確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商洛川俯身將手掌心貼近魚尾巴輕輕撫了撫，略低的溫度讓洛白感覺莫名的舒服，滿足的嗷嗚了一聲。
「新學的聲音？怎麼和貓咪一樣啊。」
真是太可愛了！
田磊搓了搓手感覺心都快萌化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聰明可愛的小人魚呢？
商洛川的指腹輕輕的搓了搓銀色的鱗片，將上面的水珠慢慢撥掉：「疼？」
洛白趴在岸邊點了點頭，長而卷翹的睫毛無意識的顫抖著，像是被雨水打濕的蝶翼一般。
看上去有種近乎脆弱的美。
洛白抿了抿唇，委委屈屈的抬手指著不遠處的顧墨。
「他弄的？」商洛川抬起手輕輕覆上人魚光滑的髮絲，修長的手指緩緩順著髮絲慢慢向下疏離。
「不……不是我！」顧墨滿臉慌亂地抬手解釋。
「我……我只是在看他而已，不是我！」
田磊有些憤怒的瞪著面前的滿臉狼狽的顧墨：「你知道人魚是多麼珍貴嗎？！」
「不是我做的！是他主動攻擊我的！或者……或者是那時候受傷了。」顧墨努力回憶著剛剛的發生的事情努力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