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粉色嗎?」男人唇角輕輕勾起,淺棕色眼眸卻冰冷的厲害。
洛白望著將自己快要被捆成粽子的魚尾巴有些不解。
他怎麼可能喜歡粉色?!
他的生命中除了出現過那條粉色的人魚,好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粉色。
「呵。」商洛川冷笑一聲。
「再給你一次機會。」
商洛川將玻璃瓶中的液體再次倒上人魚銀色的尾巴之上,缺了鱗片的部分有種隱隱灼熱的痛。
這樣的感覺讓洛白只覺得越發的煩躁起來了。
為什麼他要再這裡受這種氣?!
商洛川抬了抬眼皮看著一眼怒火中燒的洛白依舊我行我素的給魚尾消毒。
甚至連鱗片縫隙都沒有放過。
「很快就好,忍忍。」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腦又重新換了一缸水,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你要做什麼?」洛白扯了扯魚尾上的粉色鏈條強忍著不適望著的面前的男人。
只是男人卻只是靜靜的望著他,淺棕色的眼眸專注的甚至帶著一絲深情的味道。
「時間到。」
商洛川抿了抿唇角,又從置物櫃中拿出了第二瓶液體,繼續重複剛剛的動作。
一絲不苟的將液體塗抹在鱗片之上,甚至還拿起一旁的軟毛小刷子輕輕刷著。
隨著他的動作洛白難受的擺動著尾巴尖。
「多消毒幾次才幹淨,別動。」
商洛川俯下身子湊近魚尾巴,全神貫注的用軟毛刷子蹭著鱗片。
鱗片在他的擦拭下像是被拂去了塵埃一般,慢慢泛出珍珠一般的光澤。
洛白雙手用力蜷起,只覺得尾巴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不斷的扎著。
難受。
可是男人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無機質的淺棕色眼眸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洛白就收回了目光。
不知名的液體仿佛已經順著鱗片縫隙滲入了皮下一般,洛白感覺自己越發的難受了起來。
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快好了。」商洛川抬手輕輕拂去洛白額頭冷汗,他的手腕上隱約可以聞到雪松的清冽的味道,仿佛要將他凍僵一般。
就連浴缸中的水都好像越發的冰冷了起來。
商洛川又抬手看了一眼光腦,再次將浴缸中的水換了一次。
洛白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剛剛穿越的時候,虛弱到連手指都無法移動一般。
可是商洛川卻依舊沒有停下。
他一次又一次沖刷著他的尾巴,連鱗片縫隙都隱隱翻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