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田清河的聲音淡漠如常,雙手環胸冷冷的睨了一眼地上的血。
洛白勾了勾唇角從茶几上拿起手機,只是無論如何都撥打不出去電話。
「向星辰,撐著別死了。」洛白眉頭蹙了一下,扶著沙發站起身來,扔了一塊毛巾過去,示意他先按住。
他確定向星辰這個傷口沒割到動脈,忍幾分鐘沒什麼事。
「哥……哥。」向星辰坐在血泊中眼中一片懵懂的天真。
「按緊,殘疾了不能怪我。」
洛白說完活動了脖子微笑著看向面前的田清河。
「是你吧?」
田清河勾了勾唇角,眼中掠過一抹戲謔。
「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是誰?」洛白微笑著望著面前的田清河,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矛盾了。
就好像有一個強大的靈魂卻被披上了平庸的軀殼。
「田清河。」男人氣場冷冽,聲音平靜。
「那些缺胳膊斷手的人里,有個人叫做田清河吧?」洛白嘴角的笑意加深,眼中帶著一抹審視的味道。
「是嗎?那我是誰。」田清河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剛剛挽起的袖口才輕抬了一下眼皮。
「是啊,那你是誰呢?」洛白挑了挑眉,他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快要無限接近答案了。
男人目光看向洛白的腰間淡淡開口問道:「不疼嗎?」
「疼,怎麼不疼呢?」洛白無奈的攤手。
只是這種程度疼他早就習慣了……洛白滿臉笑意的看著面前田清河說:「果然是因為你,我的腰才會這麼疼吧的?」
男人默然的點了點頭。
「你想做什麼?」洛白捏了捏拳頭。
「還沒到時候。」男人輕輕搖了搖頭。
還沒到時候,洛白嗤笑一聲說:「那你還是進去慢慢和警察解釋好了。」
既然道理講不通,當然是用拳頭咯。
洛白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突然抬起拳頭朝著田清河揮去。
田清河目光平靜的看著洛白,甚至沒有一絲吃驚,只是微微側頭。
洛白的拳頭蹭著他的臉頰而過,帶起一陣強力的拳風。
田清河朝後退了一步,不輕不重的注視著面前的洛白。
一抹淡的快要讓人抓不住的喜悅從男人眼中閃過。
只是洛白暫時不想思考,這種情況不如直接揍一頓來的實際。
洛白抬腳就朝著田星辰踹去,男人不閃不躲,反而強硬的拽住朝他踹來的小腿,順勢將洛白扯入自己懷中。
「只能這樣嗎?」男人一手按住洛白的腰,另一手強勢的捏住洛白的下巴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