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曲子倒是越聽越熟悉。
洛白眉頭靜靜的聽著從謝蘊淮手下傾瀉而出的樂曲,
瀟灑不羈而又強有力的停頓的,像是酒醉的人在肆意發泄著情緒,那麼瘋狂又那麼鏗鏘有力。
「喜歡?」
謝蘊淮手中撥弄的著琴弦,細長的眉眼中卻是一片溫柔的氤氳之色,好似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
五聖門真的能出這樣的人嗎?
謝蘊淮笑容深了幾分,似乎在等著洛白詢問。
「讓你的蟲,別咬我的魚。」洛白回頭看了一眼被蟲子團團包圍的蠱雕,這蟲子又酸又臭,萬一把蠱雕也咬難吃了怎麼辦?
謝蘊淮怔了一下,眼中浮起一抹無奈,他也沒有想到洛白開口竟然是說這個。
「他竟然可以操縱這個蟲子……」花知意蹙眉打量著依舊在悠哉撫琴的男人。
這種蟲子都為他所用的話,那雲溪秘境中其他的蟲子和他又和這個人有什麼關係呢?
花知意想到這裡不由心中浮起一抹寒意,卻剛好對上謝蘊淮的目光,明明依舊含笑,可是她卻分明從中感到了警告。
「該吃飯了……」洛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幽幽的嘆了口氣。
「是啊。」謝蘊淮笑著附和洛白,而手下的卻依舊從容不迫的撥弄著琴弦。
而在不遠處憤怒的蠱雕不斷的用尾巴抽打著黑壓壓的飛蟲,而飛蟲就只是呆呆傻傻的任它們攻擊,就算看著同伴已經被抽成幾節依舊任勞任怨的當著「蟲牆」。
不多時地上的飛蟲屍體竟然已經高高堆起。
「讓你的蟲子別攻擊我。」洛白說罷不等謝蘊淮回答,提著青龍劍就沖入蟲山之中。
明明不久之前還將洛白當作食物的蟲子,此刻竟然視洛白為無物。
很好。
洛白輕笑一聲看著被飛蟲緊緊包圍的蠱雕,毫不猶豫提起劍刺向鱗片和羽毛相接之處,那裡隱約可見一片顏色稍淺的鱗片。
蠱雕又是一聲嬰兒啼哭般的叫聲,可卻完全無法掙脫飛蟲的包圍。
它們就像是一張網,將它牢牢的包裹在其中,縱然看見洛白襲來,可是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龍劍刺穿鱗片。
蠱雕慘叫一聲重重的朝著地上倒去。
「第一盤水煮魚……」洛白滿意的看著地面上蠱雕,又提劍朝著第二隻刺去。
第二隻蠱雕也就此失去生命。
「第二盤水煮魚……」
洛白滿意的看著地上巨大無比的魚尾,看來這些東西夠吃一段時間了。
曲聲此時也戛然而止,「蟲牆」驟然崩塌……
席雲朔望著四散的蟲子臉色大變,「洛白!快過來!那些蟲子不對……」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黑壓壓的蟲子竟然已經朝著遠方飛去。
似乎根本不在意這裡的人。
「過去幹嘛?」洛白抬腳踢了踢地上的蠱雕,這東西為什麼沒有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