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搖頭輕嘆,帶著滿腔的憂愁離開了臥室,臨走前,在恢復懶散的江弄蓮要求下,幫他打開了房間的投影儀。
顧殊臨抱著榴槤和搓衣板回來時,江弄蓮剛好看完一部恐怖片。
「蓮蓮,讓你久等了。」男人將榴槤和搓衣板放下,肩上還掛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不透明,看不見裡面是什麼。
江弄蓮放下遙控器。
先看了一眼榴槤,榴槤大小跟臉盆差不多,刺很密集,顯深黃色,跪上去就算不破皮,也能把人疼死。
「挑得還行。」
江弄蓮簡單的評價了一句。
旋即將目光落在黑色的袋子上,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站在床邊的男人沒立即回應。
顧殊臨先是抿了抿唇,然後抬眸小心翼翼看他一眼,雪白的耳垂肉眼可見爬上酡紅,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響起,繾綣著羞赧。
「是能捆著蓮蓮的東西。」
男人說完從懷裡掏出一顆暗戳戳剝好的糖,溫柔地塞進江弄蓮的嘴裡。
江弄蓮:「……!」
什麼鬼?
難道是什麼澀澀的道具!
等等……嘴裡的這顆糖好好,是甜甜的樹莓味!
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如電流般交織而成,江弄蓮觸及到顧殊臨深情的笑容,猝不及防紅了臉,嬌嗔地瞪了男人幾眼。
旋即直接立起身,忍著痛,一把搶過了男人手裡提的東西。
嗯?
怎麼這麼輕?
江弄蓮心中剛浮起疑惑,打開一看,傻了眼,什麼澀澀的道具,裡面裝的分明是……編織紅繩用的原材料!
「……」
顧碎片這是隨原身啊!
都愛編繩!
都有一顆粉嫩的少女心!
江弄蓮無奈的把袋子扔在一邊,想翹二郎腿卻沒力,只能懶洋洋靠著床頭,命令道:「既然回來了,就自個兒乖乖跪下,榴槤放在下面,搓衣板用來高舉。」
話音一頓。
望著抿緊唇一臉赴死的男人,江弄蓮舔著嘴裡的糖果,補充道。
「半個小時後,兩者輪換。」
「好。」顧殊臨喉結微微滾動,垂眸盯著滿是刺的榴槤,眸底掠過無奈,卻沒有害怕,也沒有退縮。
「蓮蓮,我知道你現在很不舒服,我是始作俑者,理應跟你一起疼。」
江弄蓮沒有說話。
目光掃過男人眼下的黑眼圈時,有了片刻的停頓和猶豫。
就在這時,顧殊臨揉了揉他的腦袋,幽深的鳳眸映著細碎的光,血色清晰可見,雖面容憔悴,神情卻如水中月般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