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又因打掃墓地吵了起來。
誰都想撿現成的,畢竟墓地滿是蜘蛛網,隨處可見頭骨遺骸,看起來格外驚悚,女性玩家嚇得眼淚都出來了。
而聰明的眼鏡男早就溜到一旁,捲起袖子,選了個最乾淨的墓碑打掃。
*****
江弄蓮是在一陣陣不適中醒來的。
他緩緩掀起眼帘,身體病弱的低喘,嘴裡還殘留著血腥味,視線半晌才清明,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他正被一條火紅的尾巴撓著臉。
「醒了?」
磁性的嗓音輕笑著響起,好聽得叫人身心一酥。
那一抹紅色順著江弄蓮蒼白的臉頰往下,撓過纖細的脖子。
嘖。
這個位面的大傻子怎麼這麼流氓!
「別……」江弄蓮身體咬著唇,抓住那條尾巴,順著一片毛茸茸的火紅,朝尾巴的主人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
樓裴寂懶洋洋斜靠在床上,五官鋒利有稜角,墨色的長髮隨意披散,發間有雙火紅狐狸耳朵,身上披著一件藏青色袍子,松松垮垮的,仿佛隨時會滑落。
男人翹著二郎腿,身後只有一條尾巴,胸膛半遮半掩,隱約可見性感的腹肌,目光含笑,意味深長打量著他。
就仿佛在欣賞一個有趣的小玩具。
「抓住我的尾巴不放,很喜歡?」
「抱歉!」江弄蓮慌亂地收回視線,放開那條尾巴,虛弱地咳了一聲,蒼白的手指擦過唇畔的血跡,垂眸道謝。
「謝謝你,救了我。」
「一句謝謝可不夠。」樓裴寂低笑了一聲,懶洋洋往後躺,整個人慵懶又貴氣,幽深的眸微微一眯,散發著迷人的危險。
江弄蓮沉默了片刻,濕潤的長睫緩緩掀起,眼尾還帶著一抹可憐的紅,唇沾著血跡,似搗爛的花瓣,嬌艷極妍。
他蒼白的臉平靜冷清,虛弱的嗓音卻明顯在發顫:「你要我做什麼?」
「你覺得我想做什麼?」樓裴寂立起身,嘴角的弧度愈發危險,深邃的眼睛帶著點暗潮湧動般的侵略性。
仿佛要將人一寸寸地吞入腹中。
「我……」江弄蓮身體微僵,淺眸里湧起水霧,明明害怕的不行,卻攥緊手指,強忍著恐懼,咬唇側過了頭。
「我……我不知道。」
樓裴寂笑了:「真不知道?」
江弄蓮乖乖點頭。
手卻情不自禁上移,攥緊半敞的領口,還抓住了一縷沾著血跡的銀髮。
「嘖。」樓裴寂笑容漸深,控制尾巴直接圈住江弄蓮的手腕將其扯開。
「不……」江弄蓮嚇得驚慌失色,眼淚順著泛紅的眼角溢出,雪一樣的美人終於染上了濕意:「不要!」
樓裴寂見江弄蓮的左手試圖去抓自己尾巴,眉頭微微一挑,直接將人一圈圈捆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