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裴寂笑聲暗啞,低頭迎上江弄蓮淚眼朦朧的桃花眼,調侃道:「不穿這些衣服,你就只能光著了。」
說罷,男人掀開了被褥。
一絲涼意忽然吹來,江弄蓮垂眸一看,本就病弱的臉龐瞬時慘白一片。
他原以為身體沒有不適,昨天的痕跡應該都不在了。
沒想到……
眼前的畫面如雪覆梅,就連被毒蛇咬過的地方,都被男人覆上了自己的印記。
就仿佛他是他的私有物品。
是他隨意欺辱的玩物。
「你這麼咳咳……你怎麼這麼過分……」
江弄蓮眼前一陣恍惚,忽然氣血上涌,頭暈目眩,慘白著臉可憐咳嗽,身體虛弱無力,癱在男人懷裡哭得打顫。
「等會兒哭暈我可要——」
話音驀地一頓。
樓裴寂眉梢微挑,看著自己被咬住的手,幽深的眸底掠過深意,笑得耐人尋味,唇角噙著些許寵溺。
嘖。
被欺負的時候抓人跟小貓一樣。
咬起人來也跟撒嬌似的。
樓裴寂舔了舔唇,狐狸尾巴刮過少年的腿,低沉的嗓音醉若美酒,字字撩人:「咬主人可是會被懲罰的,所以漂亮的小嬌蓮失去了選衣服的資格。」
他叼起一縷銀色的長髮,笑容幽深。
「等會兒我們先把尾巴和耳朵戴上,乖乖做我的小狐狸。」
江弄蓮聽到這話,氣得猛地咳嗽,紅潤的嘴唇泛著水光,忽地溢出一抹鮮血,將蒼白的臉龐平添了幾分妖冶。
「呼……」
狗狐狸!
怎麼不把尾巴耳朵砍掉,跟自己做人!
美人發著顫哭泣,誘人採摘。
樓裴寂眯了眯狐狸眼,瞥了眼手背上紅色的牙印,眼神幽深,瘋狂的摧殘欲險些衝破牢籠,再次爆發。
「你再哭……」
他嗓音啞得可怕,擦去江弄蓮的唇上的血,威脅道:「今天也別想離開這張床。」
觸及到男人危險的目光,江弄蓮瞳孔緊縮,顫顫驚驚咬緊唇,心底卻極其無語,險些朝男人翻白眼。
這個威脅真的好可怕哦。
說的就像……
他不哭今天能離開一樣。
江弄蓮濕漉漉的眸子一轉,瞅了瞅旁邊一排排的衣服,他敢肯定,一旦穿上,這隻變態狐狸肯定會忍不住。
樓裴寂注意到江弄蓮的視線,低聲一笑:「既然小嬌蓮迫不及待想穿衣服了,那我們現在就來選選。」
「我沒……嗚!」
江弄蓮剛想反駁,就被堵住了唇。
一吻後。
樓裴寂嘴角噙著滿足的笑,懶洋洋起身,將嬌弱少年輕輕放在床頭,旋即搖著尾巴下床,走到衣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