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裴寂紅著眼點頭。
啞著嗓音應了聲,便斂眸埋下頭,將下巴抵至少年頸窩,聳拉著毛茸茸的尾巴,依依不捨蹭著江弄蓮。
他情緒逐漸不受控制。
眸底翻湧著濃濃的不舍,尾巴翹起,一圈圈纏上,將江弄蓮死死勒緊。
「蓮蓮我不想失去你……」
「不想跟你分開……」
「但我也無法做到……眼睜睜……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面前!」
江弄蓮有些難受,敏感的身體不禁打顫,眼前忽地有些恍惚,胸口悶得慌。
「我也不想跟你分開。」
察覺到樓裴寂身體僵住,他忍著不適,將腦袋貼到男人胸膛,輕輕磨蹭:「哥哥,先抱我到樹下躺著,我慢慢跟你說。」
樓裴寂怔了怔,猛地抬眸,見懷裡嬌弱的愛人臉色蒼白,渾身打顫,瞬時自責愧疚,焦急鬆開尾巴,蹙眉道歉。
「蓮蓮對……」
話剛到嘴邊,便被堵住。
江弄蓮忍著喉間湧起的血腥味,低垂著濃密的眼睫,吻著樓裴寂的唇,滿溢的溫柔仿佛沒有邊際,如春風拂過。
攜帶著叫人心安身酥地柔情。
蓮蓮……
樓裴寂瞳孔緊縮,眼眶愈發酸澀,臉上再無慵懶愜意。
他扣住江弄蓮的腰。
用力攥緊。
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抱著江弄蓮,快步走到大樹旁坐下。
將癱軟成泥的美人放在腿上。
「蓮蓮。」樓裴寂手指插過長發,輕輕拍著江弄蓮的後背,啞聲低哄:「你別急,慢慢來,我們還有……還有時間。」
說到最後。
男人眸光黯淡了幾分。
平日裡蘇撩磁性的嗓音蔓延著低落。
江弄蓮依偎在樓裴寂的懷裡,濃密的眼睫濕潤成一片,眼尾染上胭脂色,攥緊心口,雙肩打顫,虛弱咳嗽。
待呼吸平緩。
他抬起眸,慢慢抓住樓裴寂的手臂。
「既然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就先把這個煩人的問題拋到腦後,還有一周,我們可以慢慢想,哥哥……」
話音一頓,江弄蓮勾唇,銀髮貼著光潔的臉頰,眼尾泛紅,笑靨如花。
「想要我嗎?」
樓裴寂蹙了蹙眉,喉結滾動,明明很想,卻搖頭強忍著。
「乖,讓我抱抱就好。」
他用力將江弄蓮擁入懷中,揉著腦袋的腦袋,湊到耳畔,安撫道:「我現在無法使用靈力,你會疼的。」
江弄蓮輕笑,碰了碰男人的咬破的唇,舔舐著血跡,軟著嗓音撒嬌:「我就是想疼,疼才能感知到哥哥的存在。」
樓裴寂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