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門外的女人更著急了。
「言酌你開開門,媽媽把劉醫生帶來了,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們先把傷口處理了好不好?受傷了得好好包紮,不然會感染的……」
江弄蓮越聽越煩。
握住門把手,一把打開門。
只見女人拍門的動作一頓,皺起了眉,她穿著睡裙,外面披了件男士西裝,臉色蒼白得嚇人,眼下有一圈烏黑。
楚舒雲身後還站著兩人。
只穿了件內搭襯衫,帶著金邊眼鏡,一臉疲倦和無奈的沈宴辭,
以及默默低頭的劉醫生。
「怎麼是你?」
楚舒雲盯著江弄蓮看了幾秒,收回手放在身前,往前邁了一步,試圖進屋:「言酌呢?他是不是在裡面。」
江弄蓮直接把門縫擋住,下顎微挑,抱著胸,冷冰冰睥睨著屋外的這三人:「你們是沈言酌的仇人?」
楚舒雲微愣,臉上露出不悅:「你什麼意思?他是我兒子!」
後面的沈宴辭則皺起了眉。
「嘖。」江弄蓮靠著門框,狐狸眼一掃,嗓音懶洋洋的,帶著輕蔑的陰陽怪氣:「那我家哥哥估計是抱養的,俗話說得好,傷在兒身痛在娘心,你可真的是好媽媽啊,堵住門,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爬窗翻牆,被鐵絲網割得滿手的傷。」
說著說著。
江弄蓮還輕笑了一聲。
甚至當著楚舒雲的面鼓起了掌。
楚舒雲瞬間紅了眼。
沈宴辭往前一跨,擋住楚舒雲面前,幫女人解釋道:「抱歉,昨晚真的是意外,言酌走的時候是凌晨兩三點,我們都是睡了。」
江弄蓮挑眉輕笑:「睡得真香,你們是在學小豬豬麼?」
沈宴辭哽住。
鼻樑上的眼鏡似乎都往下滑了幾許。
「你……」楚舒雲聽不得這種嘲諷的話,死死盯著江弄蓮,憤怒道:「那是我們的家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人握緊了拳。
滿臉怒火。
可回想起昨晚的事,肩卻在打顫,眸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有悔意和自責在蔓延。
江弄蓮冷笑:「是嗎?我就要嘲諷,關你屁事,我開心就行了。」
楚舒雲眼底布滿了血絲。
直接給氣哭了。
劉醫生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沈宴辭的臉色沉了下去,取出手帕遞給楚舒雲,看江弄蓮的目光帶著不滿:「我們做錯的地方我們會道歉,但你是晚輩,尊重長輩是最基本的禮儀,別把關係鬧僵了。」
沈宴辭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