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崖揉了揉太陽穴。
嗓音慵懶繾綣:「你回去準備吧,做好心理準備,明天穿上女僕裝,戴上兔耳朵和尾巴,光著兩條白嫩嫩的腿可別害羞。」
「不然壞了我們店的生意……」
他話音一頓。
俯身湊到江弄蓮耳畔,黑眸微微泛紅,低啞的嗓音透著刺骨的寒意。
「我可真的會把你扔去餵蛇,還是一口能吞下大獅子的巨型蟒蛇。」
江弄蓮身體一僵。
星眸濕漉漉的,紅著眼眶,揪著自己的衣服,乖乖點頭。
「我、我會好好做的!」
墨凜崖輕笑出聲。
起身,推了推江弄蓮的肩,指尖還若有若無觸碰著少年白嫩的脖頸。
「明天見。」
蘇撩的尾音迴蕩在耳畔,懶洋洋的,江弄蓮聽話地往前一跨,走了幾步,回眸一笑,揮了揮手。
「老大,拜拜。」
墨凜崖眯了眯眼。
輕輕點頭。
可隨著少年嬌小的身影走遠,令男人安神的清香也消散了。
墨凜崖眉頭一皺,猛地睜開眼,目光凌厲滲人,瞳孔一閃而過血色,眼下的烏青愈發濃郁,眸底滿是煩躁。
那額角竟有黑色的鱗片若隱若現。
「等等!」
他心中煩悶,迅速叫住江弄蓮:「你用的是什麼牌的香味?」
剛踏進電梯的少年聽聞回過頭。
腦袋輕輕一搖。
精緻可愛的娃娃臉上洋溢著甜軟的笑容:「報告老大,我沒有用香水。」
隨著話音落下。
電梯門關上。
江弄蓮乖巧的笑容逐漸狡黠玩味。
江弄蓮回到一樓時,碰見了正在和其他妖怪打牌的顧馳。
顧馳一見到他,瞪大了眼,上下左右一一打量,震驚道:「臥槽,你竟然沒缺胳膊少腿兒,莫非是內傷?不對,內傷那也得口吐鮮血,眼冒金星啊!」
他可都喊著兄弟們。
等著收屍,然後厚葬可憐的人類了!
江弄蓮:「……」
顧馳扔下手裡的牌,迅速湊過來,注意到江弄蓮眼眶是紅的,小心翼翼問道:「小朋友,我們老大把你欺負哭了?」
江弄蓮搖頭。
眼中氤氳著水霧,揪著衣角垂著頭,楚楚可憐咬著唇。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那雪白的臉頰浮起了一絲緋色。
顧馳懵了,皮膚黝黑的猛男直撓頭,面露不解:「那你們都做了什麼啊?你這眼睛明顯就是哭過啊!」
「不告訴你!」
江弄蓮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誒……!」
顧馳好奇心被勾起,怎麼可能讓江弄蓮就這樣走了。
不想。
他前腳剛抬起。
一股森然恐怖的威壓直接橫掃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