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忽然懸空,江弄蓮面露驚慌。
他害怕地閉上眼,抱著泛紅的右手,稚嫩的臉龐布滿淚痕,既可憐又委屈。
「不要!」
江弄蓮身體僵住,小奶音悶悶,發著顫拒絕道:「我不要跟你這種變態一起住,你說不定就是想把我養胖了,然後一口吞掉!」
「哇。」
墨凜崖笑出了聲:「這你都猜到了?」
江弄蓮閉著眼,不理他。
忽然。
一道碎裂的聲音響起。
江弄蓮睜開一看。
自己的床被蟒蛇的尾巴拍爛了。
江弄蓮:「?」
靠!
賠錢!
江弄蓮正想找墨凜崖算帳,話還沒說出口,卻注意到占滿屋子的蛇身在以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緊接著。
感覺貼著肌膚的鱗片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雙手。
側頭一看,男人變成了半人半蛇的形態,他光著上半身,墨色的長髮隨意披散,一雙邪氣的鳳眸正繾綣著玩味的笑。
「哎呀,小兔子,你的床沒了,怎麼辦?只有跟我回家了。」
墨凜崖是抱著江弄蓮的。
說罷。
還調戲地掐了把少年的腰。
「?」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之蛇!
江弄蓮簡直氣笑了,面上卻紅著眼眶,楚楚可憐地反抗:「床沒了又怎麼樣?我睡地板都不跟你走!」
「是麼?」
墨凜崖挑起江弄蓮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長:「這房子是你租的吧?你說,強行拆了,是不是得賠錢?」
江弄蓮:「……」
暴力狂!
墨凜崖:「反正我是妖怪,來無影去無蹤,別人抓不到,就只好找你算帳了,可憐的小白兔到時候估計會被罵哭吧?」
江弄蓮:「……」
不要臉的變態!
墨凜崖繼續說道:「說不定,背負巨額欠款的小白兔最後無家可歸,只能露宿街頭,在天橋下面過夜,哎,想想就可憐,小白兔可能會被凍僵吧?」
江弄蓮唇瓣一咬。
眼眶紅了。
盯著墨凜崖的目光帶著哀求。
墨凜崖知道自己要得逞了,笑容愈發濃郁:「天橋一般都住著變態的流浪漢和飢餓的野狗,時不時還會竄出幾隻老鼠,它們髒兮兮的,渾身都攜帶著病毒,甚至會鑽進你的衣服里,咬……」
江弄蓮一把捂住墨凜崖的嘴:「別嚇唬我了,我答應跟你一起住!」
墨凜崖鳳眸一眯,滿意勾唇。
嘖。
小兔子真乖。
凝視著少年布滿淚痕的臉龐,墨凜崖心情格外愉悅,喉結牽扯小痣上下滾動,猛地扣緊江弄蓮的腰。
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