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兔子哭夠了應該就乖了。
然而。
十分鐘後。
江弄蓮哭得沒力氣了,還癱軟在椅子上無聲流淚,稚嫩的臉龐濕漉漉的一片,眼尾一片緋色,像是浸透的胭脂。
那雙漂亮的星眸幽幽望來時。
滿是委屈。
「老大,我不哄你睡覺了……」
墨凜崖心臟突兀地跳了一下。
徹底心軟了。
算了。
當一回坐騎而已。
他嘆了聲氣,走到椅子前,將人抱起,溫柔哄道:「好了,別哭了,我給你騎。」
說罷。
男人還輕輕拍著少年發顫的肩。
江弄蓮唇角一勾。
氤氳著水霧的眸底掠過亮光。
哼。
這麼快就心軟了?
小垃圾蛇!
江弄蓮忍著笑,眨了眨眼,裝作一副天真的模樣,迎上男人幽深的鳳眸,不太確定地問道:「真的?」
少年小腦袋一歪。
可愛的緊。
「真的。」墨凜崖忍俊不禁,大手落在江弄蓮腰上,撫摸著細膩的肌膚,忍不住狠掐:「趕緊擦擦眼淚去把行李收拾好。」
酥麻伴隨微疼襲來。
江弄蓮咬著唇輕輕哼了一聲,隨即,抱住墨凜崖,開心道:「謝謝老大!」
「嗯。」
墨凜崖低嗤出聲。
將人放下。
把眼眶紅紅的小兔子趕去收拾行李。
江弄蓮穿好衣服開始收拾。
陽光穿過窗戶照進屋內,灑落在狹窄卻乾淨的屋內,少年蹦蹦跳跳的,淺金色的短髮映著光,像個小天使。
墨凜崖負手而立。
身量高挑,周遭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壓。
他看著江弄蓮忙碌的身影,眯了眯眼,眸底一閃而過紅光,笑得意味深長。
現在自己當坐騎。
但回到家。
就是他騎小兔子了。
強烈的陽光照在墨凜崖身上。
男人五官俊美,長發散漫披散,睡袍松松垮垮垂在兩側,隨著蛇鱗若隱若現,那胸前的紋身愈發逼真了。
兇猛的毒蛇扭動身體。
吐著蛇信子。
一點點纏緊了腹肌上盛開的紅蓮。
半個小時後。
江弄蓮收拾出了一個行李箱。
墨凜崖拖著行李箱,帶著江弄蓮去了天台,這是一棟很舊的樓房,天台堆滿了破舊的老物件,沒有監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