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想簽合同就不簽,我不會逼你的,你欠的債我都幫你還了,弄包養合同只是氣你在包間裡朝別人的男人投懷送抱,你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我就不咬你。」
江弄蓮垂著眸沒說話。
墨凜崖更慌了,下巴搭在少年頸窩,繼續蹭蹭:「不用多乖,只要不提那隻蠢貓,小兔子可以做到的對嗎?」
江弄蓮依舊沒應他。
墨凜崖瞳孔覆上血色,眸底一閃而過陰翳,下一秒又寵溺的笑了一聲。
「嘖。」
「是不是腰不舒服?」
男人轉移了話題,冷白的手指落在江弄蓮的鎖骨處,指腹擦過肌膚,描繪著形狀,緩緩往下撩撥。
「我幫你揉揉,蓮蓮,你看我這金主是不是很體貼?」
墨凜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討好。
那骨節分明,宛如玉器一樣的手指正要觸碰到江弄蓮敏感的腰時,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幽幽響起。
是少年腳腕上的玫瑰金鎖鏈。
江弄蓮睜開了眼,眼神很冷,眸底的水霧反射著寒光:「簽不簽合同有什麼區別?」
墨凜崖心臟突兀地跳了一下。
沒來由的緊張。
小兔子這是真氣壞了?
忽然——
江弄蓮星眸橫掃而來,玉肩展露,落梅片片,稚嫩的面龐帶著未乾的淚痕,臉上透著疏離厭惡的冷漠。
「戲弄我很有趣是不是?」
墨凜崖心中一驚。
下意識抿緊唇,搖了搖頭。
他抱緊江弄蓮,剛想哄哄眼眶紅紅的小兔子,不料,懷裡的人竟冷笑了一聲,是帶著嘲諷的笑。
「裝什麼溫柔?」
江弄蓮沉著臉,嫣紅的唇緩緩張開,原本軟甜的聲音覆上了霜雪,一字一句跟冰刃似的,直接扎在墨凜崖心口上。
「我知道你是變態,喜歡看我哭,看我流淚掙扎的無助樣。我現在就是你囚禁的小寵物,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你要欺負我就來,早點弄死我,我能早解脫,別假惺惺在哪兒裝溫柔,噁心。」
男人瞳孔緊縮,瞬時一愣。
隨即,呼吸微微加快,喉結牽動著小痣上下起伏,眸底似乎有怒火燒起,恨不得再把人摁倒,再狠狠欺負一頓。
但瞧著江弄蓮滿身的痕跡。
又心軟了。
「再敢說噁心以後都別想下床了!」
墨凜崖咬牙切齒,壓低嗓音,惡狠狠威脅了一句。
緊接著,壓抑著心底的躁動,捧起江弄蓮的臉,發泄似的捏著腮幫子,無奈道:「我怎麼可能會弄死你?鎖鏈只是嚇唬你的裝飾,我沒打算真囚禁你,你自己伸手摸摸枕頭下面,看看有什麼。」
江弄蓮一動不動。
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凝視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丑演戲。
墨凜崖皺眉,滿腔暴戾皆化作了鬱悶:「小兔子,你都不好奇麼?」
江弄蓮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