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凜崖又氣又說不出的無奈。
艹!
這小兔子還敢挑釁自己!
墨凜崖冷笑,跟著江弄蓮的指示往右移,舔了舔鋒利的犬牙,正準備朝動脈咬下去,忽然,淡淡的血腥味伴隨著清香湧入鼻翼。
墨凜崖皺眉。
鬼使神差垂眸看去。
映入眼帘是昨晚咬過的傷口。
少年的肌膚太嫩了。
那兩道小口已經明顯紅腫了。
很疼吧?
這是墨凜崖下意識的想法。
墨凜崖瞳孔一暗,動作頓住,抿緊了唇,思緒凌亂結成一張網,越勒越緊,心臟仿佛被扎了一刀,有些疼。
怪不得小兔子發脾氣。
自己……
粗暴的行為真的挺畜生的。
墨凜崖喉結上下滾動。
鳳眸褪去了幾分猩紅,緊接著,打量江弄蓮的情況。
只見江弄蓮低垂濕潤的長睫。
眼尾暈染著緋色,臉色卻有些蒼白,雪白的臉頰布滿了淚痕,肩上青紫一片,瞧著虛弱可憐,像朵慘遭蹂躪的嬌花。
墨凜崖瞳孔微縮。
從暴戾中回神,再次心疼了。
「蓮蓮……」
他收起鋒利的犬牙。
小心翼翼湊近,將殷紅濕潤的唇貼在少年的傷口上,輕輕舔舐。
一舉一動帶著笨拙的討好。
可江弄蓮卻不稀罕。
他一巴掌按在男人臉上,抓起墨色的長髮,往後一扯,強迫墨凜崖抬起頭:「怎麼還沒咬?牙生鏽了?還是你不行?」
墨凜崖微愣。
暗紅的眸子一閃而過異色,眸底暗潮湧動,深邃的眉眼透著隱忍。
半晌後。
男人低笑出聲。
忽然反手握住江弄蓮的手腕,將他的手控制在頭頂。
緊接著俯下身。
狠狠地在白嫩嫩的臉頰上連親帶咬啄了口。
「咬死你太便宜了!」
墨凜崖立起身,坐在床邊,捏著江弄蓮的臉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你這種囂張跋扈的小兔子,得好好管教,不吃飯是吧?先餓你幾頓,到時候讓你裝可憐都沒力氣哭!」
江弄蓮眨了眨眼。
十分平靜且淡漠地回了個字。
「哦。」
墨凜崖一瞬間憋屈死了。
又不敢再咬。
江弄蓮見男人唇角一抽,還不忘補刀道:「牙不行不說,技術還差,果然是條廢物垃圾蛇。」
墨凜崖:「……」
什麼?
技術差?!
墨凜崖憋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