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迎上男人的目光,稚嫩的小臉布滿天真,好奇道:「報告老大,蓮蓮提起的時候,語氣可嫌棄了,像是在說垃圾桶里的臭臭一樣。老大,你知道烏漆麻黑的東西是什麼嗎?」
「呵。」
墨凜崖臉色一沉,目光銳利陰森:「是不是蓮蓮教你這樣說的?」
「不……不是!」
小橘貓被嚇得渾身一抖。
撥浪鼓似的搖頭。
最後在墨凜崖危險的凝視中,面露驚慌,捂住臉落荒而逃。
「老大我先去找楊嬸要消食片了!」
苗紅灰溜溜跑了。
墨凜崖站在原地,盯著臥室的方向,殷紅的唇溢出陰惻惻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倏然握緊,關節咯咯作響。
「消食片?」
「這小兔子做戲還挺全的!」
不過……
貓崽子怎麼策反了?
是不是蓮蓮抱著他們撒嬌賣萌了?!
墨凜崖臉色愈來愈沉,鳳眸微眯,冷笑著舔了舔唇上乾澀的血,瞳孔覆蓋上濃郁的血色,閃爍著偏執和瘋狂。
「這群乳臭未乾的貓崽子有什麼好的?」
「前幾天還說喜歡我的尾巴,昨晚睡著的時候還抱著的尾巴不放,一覺睡醒就開始鬧,開始翻臉不認尾了!」
「早知道剛剛我就自己端粥進去的。」
「他不吃也得吃!」
咬牙切齒的低哼冷冷響起。
男人的膚色發生了變化,長相越來越偏向獸性,額角都冒出了泛著冷光的鱗片
那血眸幽幽一瞥。
仿佛恨不得直接衝進臥室。
把教唆橘貓戲弄他的小壞蛋拎出被窩。
狠狠教訓一頓。
然而,憋了半晌,墨凜崖卻沒踢開門,而是往後走,目光鎖定裝飾的古董花瓶,抬手,一拳將其砸碎。
最後還面朝臥室的位置。
運起體內渾厚的靈力混淆在聲音里,低啞著嗓音,警告道——
「鬧脾氣要適可而止。」
「不然我真鎖在床上關一輩子的黑屋!」
說罷。
男人負手而立。
沉著臉靜靜等待回應。
他可以肯定江弄蓮聽見了。
可兩分鐘過去了,臥室里毫無動靜。
「………」
墨凜崖抿了抿唇。
暗戳戳掐著自己的掌心,垂眸,給自己尋找台階下。
算了。
說不定小兔子在被窩裡哭呢。
先不嚇唬他了。
墨凜崖在走廊上站了幾分鐘。
聽到樓道傳來的腳步聲後,嘴角溢出冷笑,慢悠悠走過去,捉住了拿著消食片上樓的小橘貓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