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垃圾蛇說自己愛裝可憐。
他還不是一樣!
就說說軟話撒撒嬌誰不會?
信的話自己就是煞筆。
「蓮蓮?」
等不到江弄蓮的回應,墨凜崖抬起眸。
男人嗓音低啞,柔順的墨發如瀑布般散落,側臉輪廓流暢深邃,高挑的鼻樑映著落日餘暉,俊美如神諭。
可瞳孔在逐漸籠罩血色。
眸底更是翻湧著令人窒息的偏執和占有欲。
他直勾勾盯著江弄蓮。
低笑。
「小兔子,你怎麼不理我?」
江弄蓮心臟突兀一跳。
瞬間有種被蛇信子舔舐全身的錯覺。
靠!
這傢伙該不會還想強吧?
果然溫柔都是假的,變態還是變態!
被墨凜崖幽幽凝視著,江弄蓮莫名感覺腰酸腿軟,下意識想往後退。
這時。
墨凜崖小心翼翼捧著他的臉。
「別怕。」
男人鳳眸微眯,殷紅的唇勾起寵溺的笑,放軟了嗓音,說道:「雖然我的確想把你弄哭,但我會忍著的。」
要是再放肆摁倒小兔子一頓欺負。
到時候真哄不好了。
江弄蓮沒說話。
微微泛紅的眸子帶著一絲警惕。
這垃圾蛇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假呢?
鬼才信!
「真不欺負你了!」
墨凜崖無奈低笑,寬大的手摟著少年的腰,直接將江弄蓮抱起,坐在床頭,腦袋貼在他頸窩蹭蹭。
「鎖鏈什麼的都是小情趣,我也根本說不定餓著你,小兔子,咱們做個交易,我不拿關黑屋嚇唬你了,你也別左一句大老虎,右一句小寶貝扎我心了,行嗎?」
江弄蓮冷冷道:「不行。」
說罷。
側過頭,拒絕蹭蹭。
為什麼不扎心?
這還真的是開始。
火葬場就是要瘋狂扎心扎心再扎心!
墨凜崖微愣,眸底一閃而過暗色,但很快又被壓制住,露出了寵溺無奈的笑:「行,你扎,我乖乖受著,誰叫我當初不做人呢?」
江弄蓮反問:「你是人嗎?」
墨凜崖挑眉,沉默幾秒,討好道:「我是烏漆麻黑的東西?」
念到東西兩個字時。
男人加重了語調,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料,江弄蓮依舊不滿意,糾正道:「你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墨凜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