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蓮?」
墨凜崖壓低的嗓音幽幽飄來。
很小聲。
江弄蓮閉著眼故意沒應。
眼帘緊閉時,其他感官會被放大,他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氣息傾灑在後頸上。
緊接著,踢開的被褥被男人掀起。
輕輕蓋在他身上。
男人原型是蛇,體溫一直偏低,江弄蓮感覺到蓋好被子後,墨凜崖的手還未撤離,那隻冰涼涼的手順著被褥撩撥,落在他肩上,然後緩緩摩挲至脖頸。
細微的癢意在肌膚上綻放。
帶著若有若無曖昧。
江弄蓮隱忍著顫意,背對著男人舔了舔唇,眸底掠過一抹狡黠。
就在男人的手快要碰到他側頸時。
江弄蓮猛地側頭。
冷冷瞥去。
四目相對的一瞬,墨凜崖瞳孔緊縮,骨節分明的手指懸在半空抖了一下。
「蓮蓮?」
男人喉結滾動。
低啞的嗓音透著難以掩蓋的緊張:「你……你醒了?」
江弄蓮冷笑,反問:「你在幹嘛?」
「在幫你蓋被子。」
墨凜崖默默收回手,解釋道:「你踢了被子,我怕你著涼。」
江弄蓮眯了眯眼,目光銳利且冷漠:「蓋被子還需要摸脖子?摸到我身子冰涼,你是不是還準備暖床?」
墨凜崖哽住。
根本無法反駁。
因為他的確是想趁機摸摸小兔子。
還想鑽被窩。
見墨凜崖低垂著眼帘,彎著腰,可憐兮兮站在床邊,江弄蓮忍著笑,挑眉冷哼:「怎麼啞口無言了?繼續凶我啊!」
墨凜崖:「……」
不敢了。
江弄蓮抬起下頜,瞥了眼角落柜上的花瓶,陰陽怪氣道:「慫巴巴的樣子可不像一隻大妖,喏,那裡有花瓶,不高興再去砸一個,看看能不能把我嚇哭。」
墨凜崖:「……」
不砸了。
對老婆慫,他驕傲。
四目相對,見江弄蓮一臉嫌棄,墨凜崖默默立起身,悶聲低喃。
「我懂了,小兔子,我自己滾。」
說罷。
男人轉過身。
拖著鎖鏈委屈巴巴朝沙發走去。
懟爽的江弄蓮眉頭微挑,有一瞬的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
嘖。
這傢伙怎麼看著有點可憐?
江弄蓮略有些動搖。
想把墨凜崖叫回來陪自己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