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此時處於上位,長發披散,目光玩味而陰沉地盯著江弄蓮。
他捏著少年的下巴,用指腹沾上一抹血,塗抹著那張被蹂躪的可憐的紅唇:「這條紅繩莫不是什麼特殊的靈器?你想利用它攻擊本尊,還是妄想逃跑?」
低沉的嗓音繾綣蘇撩,聽著懶洋洋的。
可卻暗藏怒火。
江弄蓮閉著眼,沒說話,他越是沉默,夙淵越是氣憤。
莫不是這小狐狸還真想逃?
呵!
想得美!
既然小狐狸不乖,那他便不會再憐惜,反正只是一個爐鼎而已。
即便再討厭他。
他也不會在意。
他要的只是利用這小狐狸的身體,破了宴清晝那傢伙的無情道!
夙淵唇角一勾,釋放出魔氣,默念口訣,將江弄蓮的修為封鎖,再抓住他的手腕,拽下紅繩扔在一旁。
隨即。
粗暴地小狐狸翻了個身。
再次……
夙淵笑著陰森病態,眉間的紅蓮透著詭異的邪氣,緩緩俯下身,緩緩貼到江弄蓮耳畔,灑下滾燙的呼吸。
「小狐狸……」
「既然你不喜歡強迫,本尊偏偏就要強迫你,看見旁邊的那木屋沒,日後就是你的牢籠,你猜……」
「本尊會用什麼東西將你捆綁在床上?」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卻宛如惡魔的低語,聽著陰森森的,帶著一股子深入骨的寒氣。
江弄蓮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
他咬著唇,目光穿過層層水霧,愣愣地望著被扔在靈草上的紅繩,靈草葉柄很細,葉片一抖,紅繩徹底掉了下去。
看不見了……
江弄蓮瞳孔緊縮,無力垂落的雙手猛地攥緊花草,指尖深深掐緊掌心,力道大得指關節都泛了白。
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心會難受。
明明幾分鐘前他還想拆下紅繩。
可是……
為何紅繩真的離去,他的心悶悶的,就像是缺了一塊。
濕潤的眼睫可憐撲扇,小狐狸狐耳聳拉垂下,目光逐漸空洞無神,眼淚順著泛紅的眼尾,無聲滑落。
而抱著他的男人動作一頓。
眉間的紅蓮印越來越淡,眸底隱約有金光閃爍,帶上了些心疼。
………………
江弄蓮意識迷亂。
鮮血的腥味在嘴裡擴散,周圍都是滿帶占有欲的氣息,霸道而蠻橫。
他覺得好累,什麼都不想做了,夙淵要親就親,要抱就抱,他只是呆愣愣盯著紅繩的方向,沒有再反抗。
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知道又過去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