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晝便瞧見少年狐耳豎起,尾巴搖了搖,直接朝自己撲了過來,理智告訴他要躲,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張開了手臂。
「道長!」
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懷裡飄來。
小狐狸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狐耳像棉花一樣柔軟,還帶著溫熱的體溫,那幾條漂亮的尾巴更是將他纏了起來。
宴清晝微愣。
不太適應這種親密接觸的感覺,但他卻並不討厭,反而……很喜歡。
「嗯,我在。」
男人抬手落在江弄蓮肩上,輕輕一拍,安撫著小狐狸的同時,運起靈力查探他的身體,同時放軟嗓音,問道:「你的眼睛是醒來就瞧不見,還是……」
話音一頓。
宴清晝想起奪回身體時看見的畫面。
小狐狸渾身赤裸,肌膚沒有一塊好的,咬痕指印密密麻麻的,唇紅腫溢著血,腳還被栓在床上,一看就是遭到了極其粗暴的蹂躪。
男人眸底掠過冷意,聲音啞了幾分:「還是被那孽障欺負時便瞧不見了?」
小狐狸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江弄蓮抱著宴清晝的脖頸,意外發現,在男人懷裡時,他的視線不再是漆黑一片,周圍隱約有了輪廓,逐漸清晰。
雖然不如從前,但至少能看見了。
這個懲罰真的是奇怪。
不過這不重要,既然他由於任務不能離開,那他就要親近宴清晝,主動貼貼,氣死某個把他當玩物的變態!
夙淵生氣狠狠折騰他也無所謂。
反正……
無論如何都免不了被欺負。
自己不開心。
他也要讓那狗東西心底鬱悶!
江弄蓮收起思緒,想著夙淵沒操控身體的時候也能看見外界,主動抱著宴清晝,埋頭蹭蹭,狐耳都可憐聳拉著。
還用尾巴纏住男人的一條手臂,哽咽道:「道長,我被那壞蛋欺負了很久很久,好睏好累,眼裡都是淚,腦袋也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男人寒眸頓時沉了幾分。
江弄蓮攥著宴清晝的衣服,問道:「道長,我是不是真的瞎了?」
「你的體內無異樣。」
宴清晝收起靈力,臉頰被狐耳蹭得有些癢,低下頭,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說道:「應該是由於這些天哭太久的原因,我等會兒再餵你一顆復靈丹,過幾日可能就好了。」
男人揉頭的動作很輕。
瞧著生疏卻帶著罕見的溫柔。
江弄蓮乖乖點頭,將腦袋埋得更低,這時,他發現宴清晝心臟的位置竟然有血從裡面滲出,將月白色的衣服微微染紅。
這是怎麼回事?
夙淵和宴清晝打過架?
可魂魄在體內爭鬥,怎會傷到心臟?
江弄蓮正疑惑時,忽然聞到清幽的藥香,隨即,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一枚淺綠色丹藥,遞到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