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面漂浮的骸骨竟然都碎成了渣。
江弄蓮開心了。
這些橫七豎八的丑東西終於消失了。
就在他心想要不要夸一夸鬼魂,讓夙淵把鬼魂也打散時,腰忽然被捏一把。
男人控制了力道。
不怎麼疼,反而酥酥麻麻的。
「小狐狸……」
夙淵毀了骸骨依舊不甘心,挑起江弄蓮下顎,眯了眯眼,吐槽道:「你嫌棄本尊難看?你那心心念念的道長還不是長了這副臉,你莫非也覺得他難看?」
江弄蓮其實也不想理宴清晝。
但夙淵既然找氣受,他當然得如他所願。
江弄蓮一巴掌拍開夙淵的手,神情冷漠道:「我家道長豈是你這魔頭能比的?」
夙淵咬牙切齒,重音提醒:「我與他共用身體,臉是一樣的!」
江弄蓮看了眼男人的猩紅的血眸,面露嫌棄,冷笑一聲側過頭:「道長銀髮高冷矜貴,而你,眼珠子跟血一樣,像是得了紅眼病,眉間那抹印記倒是挺漂亮的……」
夙淵勉強勾了一下唇。
不曾想。
江弄蓮又冷冰冰拋下四個字。
「但你不配。」
夙淵呼吸急促,目光陰沉,胸膛上下起伏,眸底翻湧著無法遏制的怒火。
他惡狠狠盯著少年。
咬唇冷笑。
恨不得真的將人在空中剝去衣服……
「行,本尊不配是吧?」
夙淵深呼吸一口, 忍著想折騰小狐狸的衝動,將人緊緊抱在懷裡,眸底掠過幽光,故意壓低聲音,再他耳畔恐嚇。
「既然小狐狸喜歡這蓮花圖樣,那等下次我們再親熱時,本尊便用你的血,在你的腰上,胸膛上……」
「一筆一畫描繪蓮花圖樣。」
江弄蓮懶得搭理夙淵。
他已經對身體會遭遇什麼無所謂了。
況且,他若是哭,或者求饒,只會讓某個變態更加瘋狂。
江弄蓮好奇的是這座塔為何會變來變去。
他無視在腰間遊走的手,冷著臉,靜靜觀察著四周,忽然,鬼魂竟然同頻率往上飄,它們面露驚恐,不停嚎叫著。
像是被恐怖的東西嚇到了。
怎麼回事?
江弄蓮低頭一看,瞳孔緊縮,那死氣沉沉的水裡竟然有個巨大的物體在往上飄,但由於水過於渾濁,根本看不清。
「!」
這是什麼玩意兒?
鯨魚嗎?
夙淵正抱著江弄蓮親,發覺小狐狸身體僵住,眉頭微挑,本想調侃幾句。
不曾想。
四面湧來的壓迫感忽然翻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