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不願意的權利麼?
雖然宴清晝的確沒強迫他,但夙淵是宴清晝的心魔,他們本質是同一個人,夙淵只是宴清晝隱藏起來的欲而已。
四目相對。
宴清晝神情複雜。
江弄蓮卻歪頭笑了笑。
他抬起手,捧著男人的半張臉,笑道:「如果我說不願意,道長會逼我麼?」
從前。
宴清晝能堅定地搖頭。
可此時此刻……
宴清晝看著少年凌亂散落在草地上的白髮,心臟一陣抽痛,眼眶逐漸有些發澀,身體仿佛被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不想逼小狐狸。
可是……
他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小狐狸在自己面前枯萎化作白骨。
「對不起……」
喑啞的嗓音帶著些疲倦和無奈響起。
宴清晝撿起一旁散落的衣衫,撕取布條,遮住江弄蓮的雙眼,纏繞一圈,輕輕落扣,啞聲低喃:「小狐狸,讓我抱抱你吧,每次看見你與那孽障相擁,我心裡都悶悶的……!」
話還沒說完。
少年的唇竟然主動貼了上來。
宴清晝身體繃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將人抱住。
還是該先回應小狐狸的吻。
最後。
男人身體比大腦先一步反應過來。
護著江弄蓮的後腦勺,摟著腰,將人摁倒在草地上。
「小狐狸……」
宴清晝挪開唇,往上撩撥,隔著遮掩眼睛的布料,在江弄蓮眼尾落吻。
輕輕的。
如蜻蜓點水般溫柔。
那冷冽的嗓音也被放軟,帶著溫熱的呼吸,繾綣低啞:「若是不舒服,便提醒我,我不願弄疼你……」
江弄蓮主動抱住了男人的脖頸。
什麼話也沒說。
每個動作都寫著任由侵犯的意思。
他臉貼著男人的胸膛,小幅度蹭了幾下,狐耳乖順低垂著,肌膚白如凝脂,唇宛如塗脂,滿頭的白髮平添了幾分破碎悽美感。
我見猶憐。
又引誘著人心底的凌虐欲。
宴清晝眼神一暗,摟著江弄蓮腰間的手用力攥緊,眸底湧起了隱晦的渴意。
但他仍舊有些糾結。
只是揉了揉小狐狸的腦袋。
江弄蓮抓住男人的手腕,輕笑出聲,雙眼雖然被白布遮住,紅唇一勾,依舊媚意橫生:「道長,還不抱我?」
宴清晝眼神徹底暗下。
終於忍不住拖著江弄蓮的後腦勺,堵住了那張濕潤嫣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