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親生父母前,傅盛錦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可憐蟲,上學衣食住行全由顧向晚包攬。因為虛榮心也總會向顧向晚討要一些超出生活水平的東西。
對於他的行為顧向晚總是答應,包容給予。
在這被顧向晚庇護的十年裡,沒人敢欺負他,哪怕如此傅盛錦依舊抵擋不住金錢的誘惑悄無聲息和傅良山走了。
丟下顧向晚自己走向榮華。
甚至在高考完,顧向晚找他時,傅盛錦也是決絕的要擺清關係,就好像顧向晚是見不得人的髒東西一樣。
確實如此。
京城傅家被偷走的小少爺回去了就是眾人捧在天上的星星,顧向晚只不過是曾經見證他不堪過往與恥辱的釘子。讓傅盛錦迫不及待的想撬開這顆帶著無盡羞恥落魄的釘子。
但他忘了。
哪怕這顆釘子生出鏽跡,也依舊是他瀕臨散架時訂上的。
養母養父對傅盛錦並不好,非打即罵,在沒遇到顧向晚前,傅盛錦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在破爛的出租屋裡看著父母爭執不休的吵鬧。除了安靜的等待余怒降臨,以及身體無休止的出現傷口疼痛,他只能待在出租屋內。
遇見顧向晚後,他身上的傷口逐漸消失,心靈的破碎也被漸漸修補,養父母在一次激烈爭吵中點燃煤氣,雙雙身亡。
從哪以後他就只有顧向晚一個親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有人會忘記初心,被歲月長河沖刷腐蝕掉那顆赤子之心。
在離開顧向晚後,傅盛錦厭惡起普安這個小地方,也厭惡起見過他狼狽不堪的顧向晚。
千方百計推開昭示著曾經種種的事物,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是傅家少爺不是沒人要而被爛仔撿回家的野狗。
所以在顧向晚來找他時,用語音羞辱驅趕,逃避著所有。
傅盛錦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回憶著之前幹過的事,他自己都覺得心虛。
現在消除怨氣值的第一步就是要傅盛錦先創造接近的機會。
他一身奢品在土氣的車站顯得格格不入,等了半天的車都沒到,傅盛錦打開手機才發現傅家把他卡給凍了,打車錢沒支付成功。
現在十月份開始降溫的天氣,晚上一件衛衣抵擋不住凍人的寒風,晉安雖然不冷但是風多。
傅盛錦猶豫一下就用手機打電話。
嘟嘟響了兩下,沒人接聽。
過了這麼久他早忘記了回家的路,更別說他現在連房子都沒租就被凍結卡,身上只有ww裡面還剩1883.4。
就算現在打車了他也付不起房租錢,傅盛錦點開ww裡面很久沒有聯繫的黑色頭像編輯一條簡訊發送。
〔人甫寸:晚哥我在車站,現在好冷可以來接我一下嘛。〕
〔人甫寸:貓貓歪頭jpg.〕
對面沒有回信息。
傅盛錦等了三分鐘後,電話鈴聲響起,他沒立刻接晾了幾十秒才點擊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