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錦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日復一日的被欺辱她竭盡所能抵抗過,卻是一次又一次被關在男廁,剪掉長發,言語羞辱。
傅盛錦沉默不語,欺凌是可怕的,欺凌的觀看的逃避的,都有錯。
如果沒有顧向晚,那麼現在被欺凌的肯定是傅盛錦,許夏安也暗自慶幸過,但維持不到一天,第二天又回到她的身上。
或者當傅盛錦幫她從廁所出來,就已經被歸類為欺凌的一員。
但她始終保持著一種注意力被轉移的慶幸。
傅盛錦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不行。」
「我不想沾事。」
他可以藉助顧向晚來避免這些但也不甘給人當槍使。
許夏安向傅盛錦搭話耗盡了勇氣,聽見拒絕表情恢復平靜,說了句謝謝回到自己的位置。
傅盛錦心有不安,欺凌這種事旁觀者大部分缺乏一同抵抗的勇氣,他拿著手機和顧向晚聊了會天,田虛又回頭。
他沒聽見剛才的話,但是大概猜到了再聊什麼。
「不沾事不惹事,還有一年過得很快。」他說,「許夏安也就忍一年了,再不濟就和她對象一樣轉學,解決了全部問題。」
或許是因為剛才拒絕有一丁點愧疚,傅盛錦有點好奇她為什麼會被霸凌,按理來說,許夏安長得挺標緻的,也很有禮貌,便問,「她為什麼被欺負。」
田虛講八卦的心上來,向他靠近了些,眉飛色舞的說道,「之前有個厲害的追許夏安,她沒同意。本來到這就結束了,談戀愛講究你情我願。但後來學校通報她和另一個女生搞同性戀,之前追她的人就不樂意了,天天想著法搞她。之前都是康亮幫著他搞許夏安,估計現在康亮請假,那人親自找了她。」
京城那邊挺大同性戀也多,大部分都還能接受,但也有思想成舊的會阻止。
普安就不一樣了,這邊靠鄉下,男娃傳宗接代,女孩嫁人生兒育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按他們的話那就是,同性戀是病。
田虛總結一句:「如果她不是同性戀,估計欺負也輪不到她。」
說完還希望傅盛錦附和,投來催促的眼神,眼裡鄙夷不屑也一同向傅盛錦投去。
傅盛錦將書本合上,看著他的眼神,不知在想什麼,他今天穿著米白色高領毛衣思索時神情冷漠,有著不容接近的貴氣,讓田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片刻後傅盛錦笑了笑,臉頰浮現出兩個甜甜的酒窩,語氣開玩笑似的帶著點漫不經心。
「巧了,我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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