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渾身都怪怪的,特別是心臟,太冷了讓他渾身顫抖,衛衣裡面的絨毛被汗水打濕。
摩托在路邊停下。
傅盛錦喘著粗氣感覺有些缺氧,身體微微傾抖,像是在忍耐什麼,顧向晚在身上摸了幾下,又往他袋子裡面摸,什麼的沒有。沒過多久他聽見顧向晚在他面前也破天荒的罵了一句髒話。
「艹。」
「你他媽身上沒帶藥?」
傅盛錦搖頭,似乎痛得很渾身無力靠著顧向晚。
怪不得自從上車後他就感覺思維有些遲緩,呼吸不暢,原來發病了。但還未適宜時時刻刻要發病的身體,他基本每次都忘了帶藥。
之前運氣好都剛好到家,現在車開到一半,周圍也比較偏僻基本沒有藥店。
顧向晚脫下外套蓋在傅盛錦身上,衣服把他包住後,用衣袖在腰上緊緊打了個結,固定在身後。
摩托車掉頭後,油門踩的飛快,如瞬發之箭般嗖的一下消失在這條馬路上。
到醫院時,傅盛錦陷入昏迷。
在手術室外顧向晚手腳冰涼,過了許久才僵硬的拿出手機看了時間,騎車回去取錢。
所幸傅盛錦只是因感冒引起呼吸系統感染加重心臟的負擔,引起了心裡衰竭和缺氧。
一夜無眠。
傅盛錦醒來時剛好錯過第一堂考試,顧向晚坐在病床邊闔眼休息,但他眼下烏青一看便知沒有休息好。
這病來的突然,這一折騰弄得傅盛錦面色發白,撐著手虛弱的打算坐起。才抬一隻手弄出了點動靜,顧向晚就醒來阻止了他的動作。
「小心走針。」
顧向晚聲音很啞,仿佛才是生病的人是他自己,稍稍向前傾身同傅盛錦靠近,雙手托著腰扶起他。
拿了枕頭墊在腰後面才道,「我去給你買碗粥,休息會兒。」
傅盛錦拉住他,聲音不大,「陪我再睡一會,我還不餓。」
顧向晚掌心的手臂微微顫抖了兩下被傅盛錦抓緊,最後向下摸索十指相扣住,對方的手心也如冰塊般,很涼。
似乎透過□□望見了顧向晚被遮擋起來的心慌害怕,傅盛錦竭力安撫著。
主動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
顧向晚頓住。
病床躺上去的時候十分擁擠,傅盛錦也躺了下來,將吊水的那隻手搭在身前,向顧向晚靠攏。
「睡吧。」
他生著病哪怕才睡醒也沒有精神,渾身沒勁。
二人依偎著,滿是消毒水的房間裡顧向晚嗅到傅盛錦的氣息才安定下心,沒一會呼吸穩定,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