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傷口的那刻顧向晚近乎絕望的開始發抖,他似乎有些瘋了只要想到失去傅盛錦這一種可能就會抓狂。
忍不住的傷害傅盛錦...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更不想看見傅盛錦身上自己弄出的傷痕,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開始遍布全身。
如果傅盛錦開始鬧脾氣,打他罵他都能讓顧向晚心裡的愧疚少些。
可他就這麼任由顧向晚摧殘,像只綿羊柔軟順從的不掙扎,被弄的滿身傷痕也只小聲的儘量不讓聲音溢出來。
傅盛錦太乖了。
乖得讓壞人也會心生噩夢般的愧疚。
「盛錦不哭。」顧向晚剝開他額前的髮絲,「我的錯。」
「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傅盛錦面色蒼白,感受到眼皮薄薄的一層隔著溫熱的指尖,他沒說心臟突然又刺疼了一下,面對顧向晚突然起來的慌張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小幅度得點點頭,虛弱的說出心中所想,「你可以偷偷來找我。」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控制不住的哭腔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雙手搭上顧向晚的肩膀,俯身在鎖骨處也使勁咬了口。
他力氣不大,報復的動作弄得像是在調情。
顧向晚雙手把著他的腦袋突然悶哼一聲,低啞的聲音染上情.欲,「好,我會保護好你。」
「在背後做影子,讓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接近你。」他頓了頓,「我也不能。」
感覺顧向晚的話有點奇怪,傅盛錦疑惑的問,「你不讀書了?」
顧向晚沒回答,他想讀,但是沒辦法讀。
顧舟山不會允許廢棋子的人生過的順遂...在需要他之前,顧舟山就算知道顧向晚住在鐵皮屋身兼多職艱難的活著,也不會給予一絲保護,反而會從心理感到愉悅。
「讀。」他發覺手臂失去控制,指尖抓緊傅盛錦的衣尾怎麼也松不開,像是要將衣物撕裂似的,「要高考了我想你和要同一所大學。」
傅盛錦沒懷疑多久,語氣興奮起來,「a大!」
「我想學表演專業,感覺挺有意思,賺的錢也多,雖然累...但是只要找不到我了你就根據我的ww帳號聯繫我!」
想起他們加了好友傅盛錦眼睛一轉,補充道,「你隨時都能看見我,賺來的錢養晚哥。」
顧向晚胸腔震了震低笑兩聲,點頭,「那我也考a大。」
見天色過晚,夜裡溫度較低傅盛錦今天只穿了見衛衣會凍感冒,顧向晚站起來拍了拍沾上的枯葉,「回家。」
顧向晚拉起草地上坐著的傅盛錦,見他臉色不好看,便蹲下身,「我背你。」
初春冬雪寒意未消,夜裡的溫度凍的腿腳發麻,傅盛錦身體本就不舒服也沒有逞強聽話的趴到他背上。
顧向晚身體好,隔著淡薄的長體恤都像個熱水袋似的暖烘烘的,之前站快被凍僵的手緊緊抱住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