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阿塔拉讓他活,他就能活,對方讓他死,無論如何他都會死。
這隻有神能做到。
陽光就這樣照著,傅盛錦四肢百骸又開始發寒,這是種身體本能反應,被殺了上百遍,只有想起千絲萬縷中的一縷身體慣性產生的恐懼。
「嘩」的一聲。
房間瞬間陷入黑暗,阿塔拉拉上窗簾,擔憂的望著傅盛錦突然皺緊的眉頭,「這樣不刺眼了,好點了嗎?」
冷。
真的很冷。
「拉開!」傅盛錦沖他失控的吼道,「誰讓你關的!」
他身體抖得不行,吼完就後悔了,害怕像夢裡一樣被藤蔓刺穿,那真的很痛,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傅盛錦怕疼。
但任務總是一次又一次讓他面臨疼痛。
阿塔拉滿臉茫然,小心翼翼把窗簾又打開,站在離傅盛錦不遠處,眼底露出受傷的神情。
「雄主,」他輕輕的喚了一聲,將傅盛錦喊回現實,只聽阿塔拉語氣沒有一絲停頓道,「別生氣我可以扮作安伽。」
神色極為誠懇。
如若不是系統提醒怨氣值減了又加,反反覆覆,傅盛錦又要被他騙了去。
看來還得再添一記猛藥,傅盛錦面露厭惡,似乎是瞧不上阿塔拉這樣的替身,輕賤又無恥下流,多糾纏一會都心生煩躁,語氣有些不耐煩,「先把我的錢還回來,其它的到時候再談,訂婚也推一推。」
阿塔拉能感受到空氣中原本的青草味不斷變淡,亦如傅盛錦那憎惡的表情。
他不明所以,原本曖昧的氣氛涼到了極點。
阿塔拉向來不甘處於被動,如今好不容易成為傅盛錦的雌君,好不容易能讓傅盛錦記住他,更不可能放棄。
從前在戰場上領悟的道理,他現在也視做真理。
所有機會都是爭取來的,無論踩著多少屍體,滿身血腥,爭取了就一定會得到。
阿塔拉一直這樣認為。他握緊了雙拳,只要得到傅盛錦的人以及心,他可以付出一切。
傅盛錦還在繼續道,「閃婚不太合適。」
哪怕他們已經閃婚了,蟲族的法律向來包容雄蟲,只有傅盛錦一口咬定是被哄騙,瞬間協議就會失效。
緊接著傅盛錦看著阿塔拉跪下,跪在他的腿邊用面額像光潔的小腿靠攏,眉眼低垂,只是又強調了一遍,「好,我會扮做安伽。」
他說得是扮作安伽,像是情趣上cosplay,給自己留了尊嚴,而不是我會做安伽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