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舟看著兩人像唱戲一般,催促道:「快上來。」
今天這一天,體委快要被這個輪椅搞出心裡陰影了,可是言舟都開口了,他也不好意思說他怕言舟又把他弄摔跤。
畢竟這是言舟,言舟的手,是要用來寫滿分試卷的,怎麼能幹這種粗活。
言舟要給他推輪椅,不知道這事兒被把言舟當寶貝的校長知道之後,會不會想要把他殺掉。
最終,還是虛榮心戰勝了恐懼,這可是,言舟,年級第一來給他推輪椅,誰能有這個待遇!體委一臉驕傲又戰戰兢兢地坐上了輪椅。
同樣有過這個待遇的喬一安看到了體委小心翼翼的樣子,安慰他道:「放心,舟神推得很穩的。」
體委弱弱地點了點頭,不敢評價。
於是,言舟推著體委,喬一安和丁謝站在言舟兩旁,像護法似的,走出了學校大門。
看著他們起步的陸瑜,本著要合群的心態,只能加入了瘋狂星期四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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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到了羊毛,吃飽喝足後,喬一安和言舟肩並肩踏上了回學校的回程路。
和丁謝臨分別前,喬一安還叮囑丁謝回家要記得背書,後天就要月考了,可丁謝只關心喬一安「扭到」的腳會不會影響明天的三千米,儘管他們班現在在積分榜榜首,可明天還有那麼多比賽,隨時有可能被其他班超越。
丁謝在得到了喬一安「絕對沒事」的保證後,他才保證回家一定會背書。
「滕王閣序!!不要忘記!」喬一安最後還大聲的提醒了一句。
回應他的是丁謝瀟灑的背影和舉起揮了揮手的胳膊。
路上,言舟突然輕笑一聲,對喬一安說:
「你剛剛演的挺像的。」
喬一安聽到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局,一時間,心跳都漏了一拍,難道他不是原主,被發現了?
可他明明為了搞清楚原主和言舟的之前的交際,翻了所有原主和言舟在社交聊天軟體上的聊天記錄,儘管這樣很對不起原主的隱私,但為了不穿幫,他也沒辦法。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原主和言舟除了同班同學之外,只有代練和老闆的關係,二人並不是太熟。
更何況,言舟是那種怕麻煩、不願意多事、和大部分人都不熟的人設,他怎麼會關注原主呢。
怎麼會覺得他是在「演」呢?
喬一安一陣慌亂後,冷靜了一下,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恩?我演什麼了?」
言舟把喬一安剛剛地慌亂都看在了眼裡,起初,他不明白喬一安為什麼要慌亂,他不過是想到了喬一安騙丁謝他扭到腳又好了的場景,但他仔細思索後,想到了自己的那個猜測。
福爾摩斯曾經說過: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後,那個看起來再離奇、再不敢置信的可能,都是真相。
不過,現在,他並不想把「喬一安」嚇到:「就你和丁謝演的腳扭到了那一段。」
聽了這話,喬一安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原本,他都做好被言舟交給國家做研究、或者交給道觀做法事、又或者和原作一樣的結局——進精神病院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