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氣沉丹田:「少爺哇……」
哭腔才出來,男人突然抬起食指,在唇前豎了一下,「噓。」
何叔瞬間收了起來。
他尷尬地站在門後,就見傅京州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肩線筆直,微微垂著頭,側臉在燈光下線條流暢漂亮,手裡拿著一個很精緻的筆記本。
他很安靜很專注地翻著,翻著一頁又一頁,何叔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但是隱隱約約看見每一張紙上都寫了東西。
傅京州安安靜靜地翻完了一整本,隨後才看向何叔:「您怎麼來了?」
何叔急得上火:「少爺你和少夫人真的離婚了?」
傅京州點了下頭,隨後聲音帶著點嘲諷:「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何叔急得一拍大腿:「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沒什麼原因。」傅京州下意識摸了摸筆記本,裡面每一頁都有「阿川」兩個字。
姜喃看著聰明,但有時候確實沒心眼,以為這本日記放在床板下面就沒有其他人會知道了,掩耳盜鈴一樣在這裡放了那麼久。
每周保姆都會把姜喃的房間大掃除一次,包括床板下面都有清理一下。
早在姜喃放在這裡的第一個星期,保姆打掃完,就順手把日記交給了傅京州。
傅京州那時候覺得這是小粉毛的秘密,又放了回去,不以為意。
直到今天離了婚,他才打開這本日記本。
挺出乎意料的。
「什麼叫沒什麼原因?」何叔急得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差點把自己老寒腿給拍好了,「真沒什麼事的話,怎麼會離婚呢?少爺你和少夫人平時那麼恩愛……」
「他主動提的。」傅京州打斷他的話。
何叔突然沒聲了。
傅京州繼續說:「他想離,那就離吧。」
他很少能拒絕姜喃的要求,借錢是,還錢是,強吻是,偷親是,離婚也是。
無非就是又一次被拋棄。
成年人了,傅京州自覺自己能承受。
何叔:「……」
他捂住自己心口:「我這小心臟啊。」
傅京州打斷老管家的戲精操作,「前段時間您的查體報告剛出來,除了痔瘡,老寒腿,掉牙,沒有別的問題。」
何叔:「……少爺您估計是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說完,他拂袖離去。
生氣了回老宅,讓少爺自己猜。
-
傅京州沒有搭理他。
何叔是Beta,身上沒有信息素。
所以這個房間裡,滿滿的都是姜喃身上的玫瑰草味道。
傅京州隨手放下了這本日記,回三樓洗漱完,他又來到了二樓睡覺。
睡前,發小群里在聊天。
上官豐瘋狂cue傅京州:【老傅老傅!!!】
上官豐:【後天打高爾夫啊,帶著你們家的小仙喃。】
沈星禮:【你別發了,現在都八點了,人家小夫夫肯定要你儂我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