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之前?」
他茫然地想了想,「沒有。」
「爸爸媽媽呢?他們對你好不好?」
「……」
姜喃吸了下鼻子,「我沒有爸爸媽媽,我連孫悟空都比不上,他都知道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我不知道……明明每個人都有爸爸媽媽。」
他邊說著,眼眶又紅了一圈。
童年不幸福的人,總是用後半輩來治癒自己童年所受的傷害。
這種傷害刻在靈魂里,幸運的人才能把傷口填平。
男人伸手,過來揉了揉他的頭髮,他俯身,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聲音低啞:「以後你老老實實的,我疼你好不好?」
「不好。」姜喃警惕地背過手,「你趕緊交代交代後事,就等著蹲監獄吧。」
「姜大律師。」
色情狂伸手勾住他的腰,「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嘴巴比較甜。」
姜喃聽見這句話,渾身雞皮疙瘩都繃了起來,「你惡不噁心……唔……」
唇瓣又被堵住,舌尖熟稔地探入,姜喃睜大了眼睛,還沒有什麼反應,就被人掐住腰抱了起來。
像是抱小孩一樣,雙手掐著他的腰。
姜喃整個喃直接懸空了,他倒吸一口氣,色情狂很過分地抱住他,似乎是坐在了沙發上。
他被迫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男人一邊親他,一邊伸手掀開他的衛衣。
棉質布料其實很柔軟,乍一被掀開,少年腰腹部突然接觸到屋子裡面的暖氣,毛孔收縮,浮出了很多細小的顆粒,隨即一隻手跟著落在他的腰側,先是捏了捏他的腰。
好,好奇怪。
姜喃小鹿眼睛已經被親出了霧氣,唇瓣透著不正常的紅,他整個人一激靈,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你好敏感啊。」
面前的色情狂又開始嗶嗶了,跟著獎勵似地在他額頭上吻了吻。
可憐姜喃全身發軟,連話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他的嘴巴很疼,舌頭也很疼,這種疼是那種摩擦過多的疼,比啃了一大盒炸雞還累。
他白皙的臉頰瀰漫著深深淺淺的紅,唇瓣比臉頰紅,臉頰比剛哭過的眼睛紅。
那隻手又開始動了,先是輕微地碰了一下他的肚臍眼,食指指腹在肚臍眼上揉了揉,緊接著,又開始緩緩向下移動。
「你又要幹什麼?」
姜喃只覺得頭皮發麻,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覺得哪一刻像現在這般,頭疼又為難。
色情狂不說話。
姜喃只好抬頭去他,男人垂著眼皮,卷翹漆黑的睫毛在眼瞼上落下濃重的陰影,他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了眼皮,睫毛顫了下,好像一隻起飛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