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慢悠悠的,纏繞在人的耳邊:「我很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這輩子很少有無力的時刻,錢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再加上他腦子也聰明。
那天面對一臉嫌棄,露出刻薄表情的姜喃,他第一次那麼無力。
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的喃喃。
這種情緒仿佛一個惡魔,吞噬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姜喃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別害怕,我不會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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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喃再次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黑了。
他頭有點暈,緩了好半天,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臥室里很安靜,姜喃下意識喊了一聲:「粥粥?」
出聲的時候,他被自己沙啞的嗓子驚了一下。
沒有人回應,屋裡只有他一個人。
姜喃愣了下,緩慢坐起來,渾身都是酸疼的。
他倒抽了口涼氣,打開了床頭櫃的檯燈。
檯燈光線明亮,找了半個臥室。
床單已經被換過了,姜喃身上也套上了一件睡衣。
但真正令他驚訝的是,手腕的鎖鏈還在。
姜喃低著頭,伸手摸了摸鏈條,觸手冰涼。
「少爺,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先走了。」
保姆站在廚房門口,小聲喊了一聲。
客廳里,男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似乎看得很認真。
他沒應聲。
保姆只好又重複了一遍,這一遍聲音大了不少。
男人終於看了過來:「好。」
保姆脫下了圍裙,收拾了下東西,推開門走了。
她走後,屋裡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
傅京州抿著唇,看著手裡的書,密密麻麻全是字,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心思全在樓上某個人身上。
應該醒了吧。
會生氣嗎?
怎麼可能不會生氣?
是個正常人被捆在床上都會生氣。
他思緒起伏間,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五分鐘,他才去放下手裡的書,起身去了廚房。
保姆今天晚上熬了紅棗粥,炒了小青菜,可樂雞翅。
傅京州先把紅棗粥盛了一碗,然後看著兩盤菜沉思了片刻,又找出兩個印著豬豬俠的盤子,把菜換了上去。
用托盤端著這些,他上了樓。
還沒進臥室,從門縫就可以看見裡面開了燈,光線不算很明亮,大概率是開了檯燈。
姜喃已經醒了。
意識到這一點,傅京州抿著唇,難得有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