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考驗的也不全是記憶,得荷官一眼捕捉到求生者每張牌,且不能混淆每張牌所對應的每一個人……只能說,莫莉的動態視力真牛×。」
「還是反應快,心理穩健才不容易出錯。窺牌的同一秒精準換牌,我懷疑,屠夫大腦CPU轉得快冒煙了吧!」
「怪物!」藍風作出結論,故作激憤的口吻,「教練,我懷疑有人開掛!」
軒牧哈哈笑著:「要是排位,怕肯定被舉報。」
「到現在,我都搞不明白,莫莉一開始咋就知道道長在那的?他連個雷達都沒!」
「通過密碼機判斷的?道長原本修過7號機的。」
軒牧猜得沒錯。
燕莊早在第一輪追擊中二生的間隙,便一心多用,時刻留意各處封印的霧氣流動。
7號機率先被人碰過,推斷書法家出生在其附近,第一時間觀摩,再抄近路走過中場,中場機容易與教堂、商業街的機子形成三連,書法家為節省跑圖時間,有機率順便將中場機先臨摹、以方便後期壓機,再經商業街觀摩第二台機……馬戲團最安全,二樓1號機在7號機與3號機之後搖動,最大可能是跑完圖的書法家在修。
中二生被掛,中場機搖晃確實迷惑人,不過書法家的種種套路,燕莊早已熟於心。
中二生被「會心一擊」,人類節奏太差,考慮地下室的兇險程度,道長不太可能敢卡死血線來救人。
至於說,他如何知道隱身道長的位置、及其上手掏的時機……說直覺,會不會有點討打?
中二生發出驚恐的嚎叫,被就近掛上絞刑架。
小人頭充滿血,陡地爆開,形成一個血殷殷的、大大的紅叉。
祭天了。
燕莊轉頭找起借「請神咒」餘威也跑出懺悔室的道長。
十秒,沒找到人……
忽是一個折返,回到地下室。
在祭神台的後方犄角旮旯,發現趴在地上的道長。
「……」
其實Fr誠實打的是屠夫反心理。
照常理,肯定得第一時間遠離地下室——甚至他真的讓監管者看到自己跑出去了——有些道長玩家在這時,會不惜用上馭雲,逃得越遠越好,寄期望屠夫跟丟找不到,哪怕最終被找到了,拉得太遠,或免於被掛回行刑台。
誠實沒走尋常路。
不承想,燕莊竟猜中他的腦迴路,趕在道長自起前,將人找到了。
——所謂自起,是瀕死者的自救手段,人類必帶的一項氣質,謂「天不絕路」,全局限定一次。
道長終究走向跟中二生一樣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