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對上對方的目光。
不自覺怔愣住了。
「……怎麼?」聶照庭語氣是很輕柔的,透著關心, 「應該沒扭著腳?」
燕莊耳根子燒起來。
眼珠轉來轉去,想躲避對方的注視,又克制不住微妙的喜悅。
或許是七夕夜的燈光太美, 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很、很……很想讓他撲過去啃一口!
聶照庭不是什麼面癱,脾氣是公認的好,平常微笑、淺笑的時候也很多;
可給燕莊的感覺, 他庭哥的性格其實有點「淡」;
然而剛剛,對方含笑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有一種全身像是要燒起來的熱度。
燕莊就很熱。
熱到連空氣都黏膩了起來。
越發不敢跟對方對視。
一直沒等到回答的青年自然更擔心了:「茉莉?」
一聲輕喚,勾得心思不良的傢伙心裡更痒痒了。
有點想做壞事。
可惜啊,場合不對……場合?
燕莊左看看、右看看, 看到路過的人,時不時朝他們投來奇怪的目光。
「……」
後知後覺想起了熊孩子喊「變態」的事。
在公眾場合。
是突如其來的羞恥。
燕莊顧不得回應同伴的關懷, 扯著對方的胳膊, 就往遠跑。
聶照庭總是很配合的,跟著一起跑了。
穿過半條步行街, 成群的友人、結伴的情侶,大家說說笑笑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沒人留意他倆。
燕莊這才鬆一口氣,不爽地嘟囔:「熊孩子好煩!」
聶照庭又笑了。
燕莊臉上的熱度還沒褪去,聽到笑聲,就小小害羞:「我是不是太幼稚了,庭哥?」
忽地想起自己對小鬼頭做的鬼臉……啊!
啊啊嗷,好醜!
他咋就當庭哥的面做出來了?!
恨不得有時間回溯異能,回到幾分鐘前給那個沙雕的自己呼一巴掌;
或者,會魔法也行,對他庭哥來個「一忘皆空」!
「不會幼稚。」
懊惱著的某人聽到熟悉的、好聽的嗓音這樣說——
「很可……有男子氣概。」
明明很像哄人的話,用認真的口吻說出來,頗有些說服力。
至少,燕莊就被說服了,是竊喜的、矜持的,問:「庭哥真覺得我很man嘛?」
聶照庭看著他:「立於順境,不驕不躁,勇往直……」
本來有些羞澀的、可還是想多聽聽他家庭哥說些好聽的話的某人,一瞬如被天雷擊中天靈蓋。
渾身一哆嗦,撲到對方身上,是沒分寸的,一隻手摁在對方的嘴上。
語氣急促:「求別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