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槽!」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身上會發生這麼丟臉的事,一邊捏著鼻子不讓鼻血往出流,一邊在狹小的房間瘋狂找衛生紙。
等蘇文棄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郁澤年撅著屁股瘋狂找東西的模樣。
「你在找什麼?」
聽到身後蘇文棄的聲音,郁澤年頓時感覺心如死灰,他抬起頭慢慢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的說道:「蘇老師…救命!」
話音剛落,郁澤年就鬆開了捏著鼻子的手,只見鼻血猶如開了閘的自來水一樣瘋狂往外涌,正在把頭髮的蘇文棄也被驚到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鼻血流的跟噴泉一樣的人。
「你等一下!」
蘇文棄找到紙之後讓郁澤年仰著頭,有的血液已經乾涸了,固定在郁澤年白皙的臉上,蘇文棄只能把紙沾濕替他擦掉臉上的血跡。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比剛才擦頭髮的時候還要近,郁澤年只覺得自己好像要喘不過氣了。
再這樣下去,這邊的鼻血沒止住,另外一邊也快要噴出來了。
為了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郁澤年悄悄撇過頭說道:「那個蘇老師…我今天流了這麼多血,用不用去醫院輸血啊?」
蘇文棄被他的話逗笑了,他絲毫不掩飾笑意說道:「是啊!流了這麼多血,但是這種程度就要去輸血,只怕你會被醫院打出來吧?」
本來想破壞氣氛的,可是看到蘇文棄的笑臉,郁澤年再一次淪陷了。
「郁先生,你的鼻子…」
在蘇文棄的驚恐聲中,郁澤年才發現自己另一隻鼻子也流血了。
「臥槽…」
太他媽丟臉了!
折騰了半天,最終以郁澤年兩個鼻孔都被紙塞住才得以結束,此時福利院裡的孩子都已經下課了,他們似乎知道蘇文棄來了,一大群孩子都在門口嘰嘰喳喳的說話。
郁澤年從來沒見過這個陣仗,不敢想像打開門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場景,他不喜歡熊孩子,在他的印象中,熊孩子跟野生動物沒什麼區別,都只會隨心所欲的做事。
等到蘇文棄打開門的時候,外面的孩子直接把蘇文棄拉了出去,一個個天真無邪的臉上都是見到蘇文棄之後的開心。
「文哥哥你終於來了,我都想你了!」
「文哥哥,昨天苗苗扯我頭髮了!」
「文哥哥,院長說過兩天會有人送好多好多書來!」
在這些孩子身上,郁澤年看不到一丁點這個年紀孩子應該有的調皮搗蛋,反而是他們不應該有的成熟懂事,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麼多熊孩子是可以愛著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