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反倒是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仿佛被什麼東西架著,連帶著雙腿發軟,在空中晃晃悠悠地左右搖盪。
與之一同搖晃地,還有不遠處墜在大門上的掛牌,伴隨著被大力摔上的門的動作,晃得搖搖欲墜。
酒店……走廊?
迷茫半晌,季司早默默抬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恍惚間仿佛還看到一個人的背影。
這什麼情況。
我不是被車撞死了嗎?
「早兒……早兒?」身側莫名冒出來一顆金燦燦的腦袋,正蹙著眉心,神色有些慌張地看向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啊?再站不起來我可打120了啊!到時候你可別嫌貴!」
季司早聞言,默默地轉動了一下僵直的脖頸,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迷茫的視線還未變得清明,倒是指尖不受控制般先攀上了自己細弱的脖頸。
被碎玻璃劃開動脈的觸感仿佛就在上一秒,令人不自覺地脖頸發涼。
只是指尖還未觸碰到皮膚,那句『我穿越了?』的念頭剛剛浮現上來,卻被一串層層疊疊地金屬觸感阻擋了思路。
季司早:?
伸手扯了扯,順勢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脖頸上滴滴溜溜的掛了四五條粗細不一的銀鏈,款式也不盡相同。
這什麼玩意兒。
疊戴嗎。
哪家好人五六七八條的項鍊都戴自己脖子上啊。
怪不得覺得脖頸冰涼。
季司早吐槽的心思剛起了一半,視線又被自己身上穿著的衣物和鞋襪吸引了去。
一件難以名狀的、艷粉色的、破洞流蘇款的不規則上衣的衣擺,左邊的長度長到幾乎垂在自己的腿彎處,而另一邊,又短得堪堪遮不住自己的腰。
白皙的雙腿暴露在外,那條短褲的長度還沒有衣擺一側的流蘇長。
而落在地面上的、支撐著他整具身體的那雙腳。
被包裹在兩團巨大的、玫紅色的『棉花糖』中,趿拉著的拖鞋上、四散炸起的艷麗的羽毛極其誇張,而這雙鞋的設計者仿佛還嫌不夠似的,在腳踝的邊緣處,又初心不改般綴上了一圈耀眼的水鑽。
季司早的瞳孔驟然放大了一圈。
腳趾扣地了,謝謝。
我這是穿到哪兒了?
這又是什麼造型啊??
季司早垂著的腦袋久久沒有抬起,莫名覺得自己的額角都在發痛,連呼吸都不暢快了起來。
「剪秋……」
本宮的頭好痛。
季司早輕喃出聲,一旁那顆金燦燦的腦袋於此時湊了過來。金燦燦的腦袋雖然金,但是頭髮卻不長,兩寸有餘的金色短髮支棱在圓滾滾的頭頂上,驟然湊過來,季司早仿佛看到了一個熟透了的獼猴桃。
「什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