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漁扶著人的小臂,語氣中是濃濃的擔憂:
「Moon神、你怎麼了Moon神?!」
季司早:……
這架勢,怎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只不過是有點頭暈、眼前冒星星而已……
好像又低血糖了。
路北辰見狀不對,在季司早身邊站定,俯下身子輕聲問道:「Moon,發生了什麼。」
季司早:……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
「你還好嗎?」
季司早緩了片刻,只覺得自己眼前那一片片金色的星星越來越閃,連帶著原本能看到的色彩都變得更暗了些,一陣陣的發黑。
「我……好暈。」
明顯感覺人身形一晃,手腕處驀地傳來一片溫熱,帶著力量感的雙手堪堪撐住人身形,支撐著人沒有雙腿一軟、直接暈倒在地、原地摔個大馬趴。
於漁的驚呼聲更大了些。
除了Moon神的名字、便是人跳著腳指著許呈原,帶著哭腔的大吼:
「你真的!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Moon神!!
許呈原:?!
不是?!我冤枉啊!
我真的什麼也沒幹啊!!!
耳畔轟鳴,周遭的聲音都聽不太真切。
隱約中好像有人問他還能走嗎。
季司早搖了搖頭,想晃晃腦袋、把眼前冒出來的金星和耳畔正在行駛的大貨車給搖走。
卻覺得自己更暈了些。
雙腳突然離地、身體騰空、失重感猛地傳來。
季司早指尖一緊,也不知道自己攀上了什麼。
……更暈了。
暈暈暈暈暈。
想吐。
許呈原著急為自己含冤,語速不斷加快、一直在和大家糾纏辯駁著些什麼。
只是當季司早意識再度回籠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休息室,半臥在小沙發上,眼前全是一顆又一顆的腦袋,皆目光關切地看著他。
唇邊傳來一片溫熱。
季司早垂眸,那雙長在他心巴上的大手握著透明的玻璃杯,冰涼的杯沿抵在自己下唇邊,溫熱的液體正緩緩往自己口中輸送。
甜膩膩的。
甜得人舌根發苦。
路北辰看著眼前人眉心輕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聲問詢:
「好些了嗎。」
季司早點頭,輕咳了兩聲,一邊回味著『這什麼啊好難喝』,一邊又在想、『嘶……我怎麼走到休息室的來著?』
一旁站著的林照意在無人注意的空檔、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嚯,才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