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漁半夢半醒間，還不忘扁了扁嘴，「就是豆花魚太清淡了……涮腦花不好吃哎……」
季司早輕笑一聲, 「改主意了，想吃魚片湯了。」
去鱗去骨、沿著肌理剔除魚刺，再改刀片成薄片。
於漁的腦袋隨著車輛的移動而晃動，一下一下地磕在車窗上, 發出不大不小的撞擊聲。
「更清淡了……」
「那去吃魚片湯之前、我能叫份兒冒腦花的外送嗎？」
季司早：……
和腦花過不去了是吧？
季司早幽幽開口：「或許、手打魚丸, 可能更好吃一些。」
『千錘百鍊』出於漁、哦不, 出魚丸。
林照意沒忍住笑出了聲，一邊把於漁晃悠著的腦袋扣到自己肩上, 一邊對著人小聲威脅道：「睡覺吧你，再不睡小心你Moon神把你團吧團吧捲成於漁丸子扔出去。」
於漁：？？？
「我Moon神才不會把我團成魚丸呢……」
林照意：……
你Moon神都想親自動手來一出手打於漁丸了：）
季司早沉默片刻, 將帽檐下扣、遮擋著從窗外投射進來的刺眼的陽光，沒再接於漁的話。
真是困瘋了。
和傻孩子計較什麼。
路北辰看了一眼和於漁小學生式鬥嘴的季司早，默默拿出手機，低著頭研究著什麼。
手機瀏覽器的搜索框上、被人輸入進幾個大字：
魚的一百種做法。
搜索詞條自帶的後綴十分智能，恰如人此時心中所想：營養健康又美味。
研究片刻，隨即打開備忘錄，將關鍵字輸入了進去。
而備忘錄中的上一條赫然記錄著：
芒果過敏，但喜歡芒果味。
……
錯誤記錄、很有可能會導致令人意想不到的錯誤結果。
記錄是好、但有時候吧……
你先別記錄？
只是備忘錄如此私密的地方，除了路北辰本人，別人誰也沒機會看到。
更別提有什麼陰差陽錯的機會、可以使人前來給他糾個錯。
-
折回基地、吃飯補覺、繼續訓練。
待幾人終於不再是那副神情恍惚的模樣回到訓練室時。
上午才剛剛結束的體檢活動如同黃粱一夢般，連記憶都不太清晰。
如果不是於漁抽血的那條胳膊青了一大片提醒著他。
他記憶中最後的印象，僅僅只停留在『涮腦花兒』上。
一直到訓練賽結束，於漁還在那兒哀嚎呢：
「等什麼時候放假了！我一定要去炫火鍋！一天三頓！！加麻加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