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don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接不上什麼話。
只得先低著頭壓著嗓音詢問著Morson:「你又幹什麼了?!」
Morson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隨即大喇喇地開口:「你也不用專門換成韓語和我交談,他倆都聽得懂。」
Condon:……
Condon的臉色紅綠交加、著實精彩萬分。
隨著身後道歉的聲音逐漸遠去,季司早在走下舞台時,側頭看了路北辰一眼。
此時、他第一次覺得,路北辰那副總是端著的面無表情的高冷臉,突然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絲毫不給人留任何情面的樣子,倒是順眼了不少。
季司早眉眼彎彎,剛舒心沒多久,便聽得身旁傳來那聲平淡的嗓音:「明日,有空嗎。」
季司早:?
有空沒空的,不都是依著戰隊的安排嗎?
季司早笑:「明天、戰隊放假?」
「不,和老祁打過招呼了,」路北辰沉聲說道,「約到了一位不常坐診的中醫,帶你去一趟中醫館。」
季司早:……?
去幹什麼。
把脈嗎?
季司早臉上的笑意僵在那裡。
腦子裡莫名冒出來一副、渾身各處都扎著細小銀針的畫面。
極細的銀針泛著冷白色的光,隨著中醫先生指尖的碾壓揉搓、緊接著再一個彈指。
晃晃悠悠地出現在身上的穴位之中,酸麻無比。
整個人的脊背都僵直了些。
這個路北辰,怎麼總是和醫院過不去啊。
季司早偏過腦袋,收回視線。
默默地將剛才心底里的誇獎給收了回去。
時順眼時不順眼的,反覆橫跳的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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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son怨毒的目光緊盯著季司早離去的身影,幽怨地瞪了半天,還是在Condon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從舞台上離開。
Condon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交代人不要和其他戰隊正面起衝突,萬一被人抓到什麼把柄,到時候想壓下來都壓不住,萬一不好解決就麻煩了。
只是Condon說了半天,也是白費口舌。
Morson沉默半晌,突然笑著開口:
「你說……那個Moon,是不是和他們路隊有點什麼?」
Condon:……???
感情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是壓根兒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啊!
「他倆能有什麼?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直覺,」
Morson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們這種圈子裡,不說百分之百,看人也能看出來個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