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給Moon神揍一下,」路北辰仰頭笑道,「解解膩?」
臉上的笑意更深,視線雖不在,那雙淡褐色的雙眸中、碎光卻一點兒也不少。
手腕輕抬、指尖輕落。
碎發有點硬,還有一點點扎手。
卻是剛好能將指根全部沒入的程度。
髮絲好似被撥弄開,微涼的觸感在頭皮處炸開。
季司早收回手,心道:敲敲腦殼,又道:「緩解壓力。」
倒是身側那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瞬間飆升連呼吸都停滯了一下的路北辰,那強壓下的唇角的笑容幾乎快要抽搐。
摸摸大狗頭,賽事不用愁。
路北辰的指尖掐緊手掌心,半晌才找回理智,欲蓋彌彰地道了句,「穩了。」
單深頭也沒抬,興奮地接話:「那可不是!最後一場了!穩了穩了!」
林照意瞥了路北辰一眼,心下吐槽,你就寵他吧。
而房間另一邊的於漁「嗷」地一嗓子就沖了過去,「我也想被Moon神摸摸頭!」
於漁原地彈射、林照意半路攔截,一把把人給薅了回來,按著人腦袋揉得那叫一個凌亂不堪。
「不牢你Moon神親自動手,我來替他效勞。」
於漁哀嚎,又掙扎不開,絕望地對著季司早哭訴:「嗚嗚嗚Moon神偏心、只寵路隊!」
林照意揉人腦袋的手一頓,眯著眼朝那邊看了一眼,心下吐槽不變,主語卻換了個人稱。
眼見著路北辰正鞍前馬後,而窩在沙發里的季司早笑意又太深,那句『你就寵他吧』,一時間林照意也不知該說給誰聽。
只得把剛剛從自己身前逃脫的於漁又一把撈了回來,按在懷裡把人的蘑菇頭揉成了蘑菇雲。
於漁氣急,雙手被縛,整個人在人懷裡鑽了又鑽,始終也無法逃離林照意的魔爪。
最終一怒之下——
嗷地一口,朝著林照意露在隊服領口外的脖頸皮膚就咬了上去。
於漁:「我咬你啊唔!!」
於漁的口被自己堵住,再也無法發出聲音。
失去了於漁吵鬧聲的休息室,瞬間一片寂靜。
於漁下口不輕,卻也沒重到發狠的程度。
只是按照往常林照意的脾性,早就故作誇張的嗷嗷大叫並且原地起跳,還會連帶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於漁一起,和人當場打成一片。
一個像癲狂的嗎嘍,一個像掛在嗎嘍身上的樹袋熊。
只是今天——
於漁『嗷嗚嗷嗚』地咬了半天,被咬的那個人卻沒有絲毫反應,整個人僵直在那裡。
『嗷嗚嗷嗚』地擬聲詞小時了,於漁發覺不對,無奈自己的手腕還被反扣在身後,只得拿頭抵著林照意的肩膀用力、在人懷裡掙扎半天才坐直身子,奇怪地看著林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