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著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承受著無妄的煎熬。
「對、對不……」
許呈原的嗓子緊得快要發不出聲來,雙腿發軟、搖搖欲墜。
然後在他下意識地抬頭,對上那雙明媚的雙眸時。
仿佛有那麼一瞬間、被明亮的聖光洗禮。
……好像那個肅清黑暗的盧錫安亂入了。*
「不是說有什麼證據要交給我們嗎?」
季司早依舊是往日那副眉眼稍彎的神情,語氣中也帶著些沒什麼所謂的笑意,似乎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怎麼突然糾結起來了。」
許呈原心口一酸,兩行悔淚差點兒奪眶而出。
我曾經那樣對待過他。
罵過他凶過他還對他放過狠話。
他居然、居然……
會在這種時候不需要我的道歉……
還願意溫和的給我台階下!
Moon神不愧是Moon神啊嗚嗚嗚……
真的是……好溫柔的一個人!
簡直是神仙!!!
許呈原看向人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熱烈又迫切的……看著人呆滯了半天。
看得路北辰眉頭都蹙了起來,舉著石膏臂向人旁邊錯了兩步,遮擋了些許許呈原的視線。
天狗望月可以。
舔狗望月不行!
路北辰冰冷的視線在人身上掃視了半天,一時間警鈴四起。
這個人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老婆!
你誰啊你跟我老婆很熟嗎?!
見過狗狗護食嗎?
季司早只覺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不得不端著那層野王隊長的架子。
路北辰簡直要撲過來呲牙發出嗚嗚地低吼聲以示警告。
恨不得給所有人宣告所有權一般。
季司早垂了垂長睫,伸手扯了扯路北辰的衣角。
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了些,近日來,一見到人便總是遏制不住地發笑。
有點可愛^-^。
季司早看著眼前那道寬厚高大的背影,給人帶來的印象明明是一副高冷男神的形象,周身攜帶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怎麼現在,總給人露出這樣一面。
殊不知,當一個人對待另一個人的評價,有一天會出現『可愛』這個詞的時候。
名叫喜歡種子早已在落在心底的土壤深處,開始生根發芽、抽條開花、繁盛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