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地恨不得原地把體育場給炸了。
而此刻,路北辰冷淡抬眸。
泛著涼意的視線掃過每一個隊員的臉上。
那些刻板的教條話語呼之欲出。
饒是剛剛來到一隊的任一南也能察覺得到。
這位素日裡不怎麼插手訓練一事的話少隊長。
要發飆了。
嘶……一隊的隊規都有什麼來著?
我不會直接被罰死吧……
任一南恐慌害怕,止不住地擔心著自己這條小命。
下意識地就朝著季司早投去求救的目光。
仿佛把這位將他從二隊帶離出來的人當成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
師父父!救救!
只是, 在人心裡宛若神明的季司早, 並沒有接收到任一南的求助信號。
在察覺到路大隊長有話要講時, 季司早偏了偏頭, 仿佛撓有興致一般, 盯著人下頜線一錯不錯,想聽聽人又要說些什麼。
大概就是那些:什麼『你們最對不起的應該是自己』、『不要把道歉留在賽場之後』等等這之類的心靈雞湯吧。
只不過、好像很久都沒見到過路北辰『霸總擺譜』的樣子了。*
這麼想來, 莫名還有些想再看兩眼、曾經的那位高冷『端』王。
路北辰神色冷淡, 薄唇輕啟。
站在一群隊員身後的祁飛正氣得火冒三丈, 生怕那位總是大發善心的隊長一揮手,直接就把此事給按下不提了。
哪想到……
「你們是應該覺得抱歉的。」
季司早:?
祁飛:??
轉了什麼性了這是。
之前那位不可一世的高嶺男神、每日端得跟聖父似的路大隊長,怎麼突然變了個模樣?
林照意側目看了路北辰一眼,隨即將視線落在季司早身上,不禁發出疑惑:
你把原來的那個路北辰給吃了?
季司早:??
你看我做什麼。
路北辰冷冷開口, 語氣不容置喙,直接給所有人定下了結局。
「按隊規,每個人罰雙倍。」
「祁教練去準備復盤會吧。」
此言一出,單深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於漁扁著嘴巴使勁憋著眼淚, 哭也不敢哭。
林照意倒是依舊淡定, 一旁的任一南可能還不知道雙倍處罰會有多重, 還沒頭沒腦的冒著問號呢。
只是驚得祁飛半晌沒回過來神。
原本在隊裡,他是個唱紅臉的。
一想到季司早眉眼彎彎的仿佛絲毫不在意此事的樣子。
他氣都不打一出來, 忍著憋著準備在開會時將所有人大罵一頓,也好給大家有個驚醒。
隊長和指揮不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