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徐頌年脫掉外套,就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音。徐頌年解袖口的動作一頓,看向門口。
姜銘擰開門,匆忙對上徐頌年的眼睛,露出詫異:「徐總也在這?」
「嗯。」
姜銘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污漬,反手關上門,說:「不小心弄髒了衣服,徐總不介意一起吧?」
徐頌年沒有說話,而是用目光將姜銘挑剔了一番,說:「介意。」
姜銘愣住,很快又恢復成笑臉相迎,「我沒想到裡面有人,不過我換衣服很快的。」
徐頌年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要離開,門再次打開了。
是林知。
「你們在幹什麼?」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配合剛才在樓下姜銘討好的畫面,林知很難不多想,率先發難。他語氣質問,神情憤怒,仿佛捉姦的正室,砰的一腳踢在門上。
姜銘慌張的扣上扣子,解釋說:「林知你別誤會,我和徐總什麼都沒發生。」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林知就氣性上來,握緊了拳頭,「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這麼茶?」
被罵了,姜銘調整狀態,從演戲狀態回歸現實,道:「換衣服而已,林知你氣什麼?」
在外人面前,他和徐頌年形同陌路,此番生氣確實沒有立場。林知深吸幾口氣,對上姜銘挑釁的眼神:「公共場合礙著我眼了,你管我為什麼生氣。」
兩人針鋒相對,徐頌年舉步就往樓梯口走,姜銘跟上去。
林知看著離去的背影氣的胃疼,想發火沒地撒。等人走了一分鐘,猛然想起什麼,抬腳追了上去。
徐頌年是他的金主,要是被撬牆角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林知跑出宴會廳,哪還有徐頌年的人影。他立馬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腦子快速思考徐頌年能去的地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等了十分鐘,徐頌年姍姍來遲。
林知抱臂靠在車門上,一臉「我就知道你沒幹好事」的表情。
「讓開。」
林知果斷讓開,跟在徐頌年身後進了邁巴赫。
黑色轎車潛藏在夜色中,更難讓人注意到。
「你就沒什麼要解釋的?」林知翹著腿,姿態故作悠閒,掩蓋不住話中的緊張。
「你既然能闖進來,說明什麼都知道,不需要我解釋。」
徐頌年這幅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林知偽裝的淡定轟然崩塌,他恨得眼眶都紅了,一頭撞進徐頌年懷裡,張嘴就咬。